咏絮宫的大宫女年儿伏身行礼:“娘娘今日身体抱恙,恕不见客。”
沈若皎早有预料,冷哼一声:“见客?本宫是来要人的,不是来做客的。”
身后的红药惊掉了下巴,她还以为娘娘会随便寻个理由,竟就这么把目的说了出来?
年儿垂头,低眉顺目:“不知娘娘所寻何人?如何会寻到咏絮宫?”
“本宫寻的,就是咏絮宫的宫女。”沈若皎面色平静,瞎话编得信手拈来,“本宫方才被一宫女冲撞,此宫女声称自己是咏絮宫的人,出言不逊,本宫命人拿她,她竟狗胆包天,趁机逃跑了。是以,本宫亲自来咏絮宫,要个说法。”
红药听得呆住了,她就说,娘娘怎么会这么直白就把目的说出来。
不过,她从前还以为,像娘娘这样的人,一生光明磊落,绝对不会说谎。
没想到,娘娘的演技如此炉火纯青。
她更加钦佩娘娘了。
年儿将信将疑地皱眉:“这不知死活宫女叫什么名字,奴婢亲自把她五花大绑交给娘娘。”
“这宫女名叫紫虚,还请年儿姑娘尽快把人交出来,以解本宫心头之怒。”沈若皎满脸怒色。
“紫虚?”年儿有些错愕,“娘娘明察,咏絮宫并无名叫紫虚的宫女。”
沈若皎声调拔高:“好你个咏絮宫,竟然要包藏罪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年儿一惊,伏身下跪:“娘娘息怒。奴婢绝无此意,只是咏絮宫真的没有这个人。”
沈若皎嗤笑:“有没有这个人,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么?你是心虚吗?”
“这……”年儿面露难色。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若皎便一手拂开她,提步往宫里去:“今日谁敢拦本宫,本宫就一并治他不敬之罪。红药,进去搜。”
红药喜盈盈地跟着往里冲:“是,娘娘,奴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贱婢给揪出来。”
年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焦急地在原地直跺脚。她咬咬唇,转身往主殿跑去。
崇阳殿一片歌舞升平,丝竹交响,余音袅袅。
白禛坐于上首,太后坐在一侧,今日共赴盛宴的还有柳坚和沈恪,分别坐于白禛左右下首。
哥舒毓也被人带了过来。
“阿毓。”一见到哥舒毓,哥舒敏便激动地起身离座,上前查看,“在岐国皇宫,过得如何?”
一边说着,眼神不善地看向白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