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沈如皓叹了口气,又急急饮了一口茶,语带唏嘘,“萧彩衣承认自己晒死了许小郎,只是,她在认罪后的供述,却牵扯出了另一桩大案。”
“大案?能有多大?”沈若皎笑问。
沈如皓沉吟一番,郑重说道:“这桩案子,足以令皇上震怒,让朝堂的错枝乱节又一次被颠覆。”
听得此言,沈若皎惊骇不已。
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能让哥哥如此凝重,甚至到了颠覆朝堂的地步,萧彩衣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萧彩衣……
沈若皎在脑海里过了一边这个名字,慢慢蹙起眉头:“难道,这位萧娘子,是左谒县令萧祚之女?”
除此之外,她再不能想到别的可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哥哥都如此忧虑,此事必然关系重大。
沈如皓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轻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只是一个姓氏,便能迅速窥得背后真相,沈若皎对朝野形势洞若观火,她的经世之才,即便是如今在朝的大员,也不及她远矣。
沈如皓时常会想,他这妹妹就这样被白禛困居在深宫当中,是白禛的损失。
就如沈若皎猜测的那样,萧彩衣原名萧素,是已被凌迟处死的罪臣——前左谒县令萧祚之女。
这件事,得从萧祚还是左谒县令时说起。
萧祚为人清正廉洁,秉公执法,却在三年前因言获罪,萧祚被凌迟处死,萧家满门被流放西北。
当时满朝哗然,却没有人敢去深究背后缘由,只因主理萧祚案的,是当朝尚书令许庸。
而今萧彩衣怒杀许虔,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报复许庸。
萧彩衣一案,让萧祚案终于重见天日。
此案交到了御史台刚刚走马上任的御史大夫魏驰魏大人手上,和大理寺联合督办。
“我如今所忧,便是这位魏大人,不知他是黑是白,萧祚案又该何去何从。”沈如皓叹了一声,愁眉不展。
倘若魏驰与许庸有所勾结,此事就不好办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沈若皎却是笑了,执着茶壶又为沈如皓斟满,淡淡说道:“若是如此,哥哥大可不必有心,这位魏大人,可是陈太傅的门生,和陛下师出同门呢。”
这个魏驰,沈若皎印象深刻。
前世的白禛之所以能在后期快刀斩乱麻清除朝堂,离不开魏驰的鼎力相助。
和朝中的老油条不同,魏驰被白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