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被入奴籍之前,入霜本就是江湖儿女,说话直爽,没那么多规矩,眼下又是第一次看见皇帝,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可把敛月给吓了一跳:“还好陛下已经走远了,要是让陛下听见了,小心你的脑袋。”
入霜呆愣愣地问道:“陛下会随随便便砍人脑袋吗?”
敛月像是被问住了,挠着头答不上来。
陛下看着不像是个昏君,可到底是个皇帝,岂可容人非议?她还真挺拿不准的。
看着两人如此认真地思虑这个问题,沈若皎不由失笑:“当然不会,陛下只砍该砍之人的脑袋。咱们的陛下是个不可多得的当世明君,能容忍常人所不能忍,不用害怕。”
入霜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而后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向敛月:“你骗人,骗人是不好的。”
敛月急得面红耳赤:“谁骗人了!我是好心提醒你!算了算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和你说了,我去司衣司给娘子取衣服去。”
说完,敛月便红着脸跺着脚跑了,倒像是心虚似的。
“她怎么生气了?”入霜挠着头,满脸困惑。
沈若皎被这二人逗笑,摇着头无辜道:“不知道,等她回来,你问问她吧。”
入霜是个直肠子,又有些一根筋,总是快言快语,身边多了这么个妙人,还挺有趣的。
万众瞩目的萧祚案,进行得却并不顺利。
接连几日,都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年轻的御史大夫魏驰,垂首立于堂上,眉宇间冷肃凛然。
“许庸那老匹夫坚称是下面的人是自作主张,撇清了关系,我们又找不出证据来,此人老谋深算,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
“这个老狐狸,居然自断其尾,以求生路。”白禛哼了一声,眉宇间浮上阴郁之色。
“臣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行。”魏驰紧皱着眉头,忽然拱手说道。
“但说无妨。”
“许庸一手遮天,操控萧祚一案,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祚一案,亦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仓皇结案。
而萧祚有罪与否,皆因许庸一面之词。
那么如今,许庸是否有罪,不都是魏驰说了算吗?
白禛若有所思,似有迟疑。
魏驰已经猜到了白禛会是这个反应,此计虽然能成功扳倒许庸,却和白禛一向的行事风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