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没必要说谎啊。”宫千竹无奈笑笑。
昭和嗤笑了一声,伸手撩起额头上的刘海,露出那枚梅花印记道:“你身上有九璃盏吧,看到了吗,我就是九璃盏的契约人,所以你要完成契约时间里我所有的愿望。”
宫千竹静静地看她,微微笑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昭和似乎一愣,没想到她如此淡定从容地切入正题,想了想道:“我要拿回逆煞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逆煞?”宫千竹在嘴里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就是魑魅王。”昭和瞟了她一眼,眼神中难掩鄙视,跟魑魅王一起呆了近十天,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去打听一下,真是个笨女人。这么想着,忽然右眼一阵剧痛,她低呼一声,连忙捂住厚厚的绷带,粘稠浓腻的血水还是从绷带下流了出来。
“伤还没有好就不能碰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吗?”宫千竹无奈叹笑,伸手想要去解她的绷带,忽然想起她的眼睛是被挖掉了,自己恐怕会被吓到,于是连忙收回了举动,直接将手放在她的绷带上,仙气贯入,一点点治愈她的伤口。
昭和似乎有些失神一般地望着她,右眼上传来久违的温柔,温暖得让人想哭。
真是……能治愈心灵的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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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绝杀殿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婢女奴才全部被挥退,逆煞斜斜靠在软榻上,他白日里将那对他大放厥词的魔女好生修理了一番后扔回魔界,宫千竹便拿这个作为理由一个劲地灌他酒,逆煞也不推辞,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过三巡后,明显有了些许醉意。
“王上,酒不够了,我再去拿一点过来。”宫千竹见酒坛已经见底,连忙想要起身再去拿几坛过来,却被逆煞一下子拉住,她惊慌回头,只见幽暗的灯光之下,逆煞醉意朦胧的面容似乎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忧伤,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那双琥珀一般的茶色双眸,投射出撩人心弦的纤长阴影。
“王上……?”
“不要走……”低低的声音传出,压抑着无法言喻的悲伤,此时的逆煞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仿佛是一只受伤的猫,难过也不肯让人看见。
“王上,我只是去拿酒而已。”
逆煞却似乎完全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喃喃道:“不要走……王姐……”
“……王姐?”宫千竹诧异地反问了一句,忽然想起以前听谁说过,魑魅王是有一位姐姐的,只不过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