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闲着了,心里有些问题难解,就来找大哥求解。”
曹昂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说道。
“什么事,说吧。”
“父亲先击斩黄巾,而后又收以为卒为民,这治民之术到底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治民?”李斜没想到曹昂会问这么深奥的问题,他想了一会才说道:“治民即是治人,无外乎是恩威并重。善民治以先恩后威,恶民治以先威后恩。”
李斜屯兵在白马和顿丘时也常读古书,但他也没想到自己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这和他治军一样,平时和你称兄道弟,但只要你一犯了军律,绝不饶情。
有些今天和你喝酒,第二天你犯了军律,给打了一顿军棍,隔一日又找你来喝酒,那些士卒后来也都知道。
不管和李将军喝酒有多近乎,也不能犯军律。
而那些平时有些威横的士卒,哪个最威横的,他就找哪个来单挑一下。
治服了几个之后,军中就没人敢再不听他的军令了。
“黄巾乃为恶民,所以父亲先威击而后恩赐,对吗?”
“也对,不过黄巾之中实恶者不多,有许多人是为讨食活命而劫略。治民若要民不叛,只要让其食饱而不寒,耕有其田,宿有其屋,衣有其服,则必皆是善民。”
李斜突然想到之后韩浩会提议曹操屯田,不如现在让曹昂去提议,也好为曹昂将来接权加分。
“公子,现在天下已大乱,四方皆在用兵。百姓自已食用尚且缺少,征为军粮就更难了。你觉得征召无田的百姓来屯田,然后抽取成数为军粮如何?”
“妙啊,我常听父亲说起军粮难征,甚是头痛,现在无田百姓太多,因而流落为寇。如果让他们屯田,他们得食温饱,军粮也得征足,这是两全其美之策啊。”
曹昂想通了后大喜笑道。
曹敏在一旁也听懂了一些,称赞李斜道:“李大哥懂的道理真多,敏儿佩服。”
“先别太早高兴,这其中尚有许多难处。比如要如何得田?现在许多田地都在世家豪族手里,你要怎么将他们的田地征来屯田?”
李斜犹如给曹昂泼了一盆冷水。
曹昂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好的计策。
“强征势必激起民变,父亲如今治兖州之权未稳,不可。如果是和他们共同分成,那到手中的军粮则微乎其微。这可如何是好?”
“州中弃荒之地甚多,不如开荒为田?”李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