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是村里的煞星,当年他的母亲生下他时导致大出血,没来得及交代,便一命呜呼。
没有了娘,牛娃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但是他的父亲不知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妻子死去的现实,平日里有些精神失常,常常会胡言乱语,但他唯独在照顾孩子的时候,显得异常清醒。
牛娃小时候是吃自家大黄牛的乳水长大的,这也是他牛娃小名的由来,村民们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大家索性便一直叫着牛娃。
他的父亲是村里手工数一数二的木匠,原先村里人只要有关于木工活之类的也是都推荐着他去。不过后来因为他的间接精神失常,无意间还与村民起了几次争执,后来村民们都有意无意的独立他。
直到牛娃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跳了河。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平日里摸不清楚底的男人,到底是为什么,竟然能够舍得不顾家里才十来岁的孩子,一头扎进了大河中,事后连尸体也找不到。
后来村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意无意传出了牛娃是天煞孤星,各自都背地里统一告诫自家孩子千万别给牛娃沾了关系,否则回家就是一顿竹笋炒肉。就连以前平日里对牛娃很好的村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冷眼相待,生怕惹祸上身。
秋天到了,十六岁的牛娃挽起裤管,站在田地里拿着镰刀收割着麦子。虽说只是个尚且年幼的孩子,但是他的脸上已经多了丝坚毅之色。操着熟练的手法很快便把自家的麦子收割完。
他坐在田边看向远处村民们忙碌的身影。
休息了一会,牛娃便招呼着大黄牛过来,田里的麦子已经被他用藤条一捆捆的扎了起来。大黄牛慢悠悠的从水里起来,抬起头叫了一声慢悠悠的向他走来。
大黄牛自他记事起便一直在他家中,当初村民说,这牛是他父母二人逃亡时来到这个地方时便在的。
牛娃很快就把麦子全放在了大黄牛的背上,他摸了摸大黄牛的头,笑道:“大黄牛啊,现在就只有你每天陪着我了,父亲都已经不在了,虽说我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其实有的时候心里面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又拍了拍黄牛的背。
大黄牛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牛娃麻遛背上了剩下的三捆麦子。
他或许是走的太快了,并没有发现大黄牛一直没有动,还杵在原地。不过他总是习惯性的回了一下头,发现大黄牛在原地看着自己,指了指远处的深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