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不耐烦地打断,“冬雪的家人又在闹了?”
嬷嬷点头:“是。”
聂氏冷笑:“我还是太仁慈了,什么玩意儿都敢跟我闹。孙嬷嬷,将冬雪的家人都捆了,全部卖到煤窑子里面。跟他们家有亲戚关系的人家全都赶出侯府。哼,真以为是家生子,在侯府人脉广,我就不敢对他们下手了?”
嬷嬷赶紧应下,对于自家主子的心狠手辣,嬷嬷习以为常,她是聂氏的心腹,帮其做的恶事可不少。现如今不过是将人卖到煤窑子里,根本都不算作恶。
聂氏始终没有喝下那碗药,而得到消息的苏青玄皱眉思索了一下,再次下了命令。
几日后,聂氏的身体没有好转,竟然越来越虚弱了。嬷嬷担心不已,她以为聂氏是因为不吃药才病得严重了,其中便每顿都督促着聂氏吃药。也许是聂氏之前不吃药将病拖久了,如今再吃药也没有了功效,聂氏病得越来越严重,请了太医就说其不好了,让人准备后事。
又过了几日,侯府大门口挂起了白幡,苏青玄面色难看地向三皇子请假回府守妻孝。众人都知道苏青玄与妻子的感情很好,见他这样,众人虽然心中笑话他,但三皇子还是允了苏青玄的请辞。他身边能干的人多着呢,不差苏青玄这一个。
自此后,侯府关门守孝,京城交际圈子中少了他们的身影。
半年后,苏青玄看到三皇子身边的人才越来越多,有些后悔听了母亲的话,借妻孝暂时退出三皇子身边。明明三皇子一点儿事情也没有,私兵建立起来了,投靠她的人也越多了,如果自己再不出现在三皇子身边,只怕三皇子就将他忘到脑后了。那自己的那些银钱不是白白投资了吗?
苏青玄犹豫着,想要再凑到三皇子身边,但脚步刚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罢了,既然是母亲要求的,就听母亲一回吧。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忤逆母亲,如今母亲原谅自己,自己、自己便听他的吧。反正、反正只有几个月就除孝了。
就在苏青玄下了决心后没过几天,心腹手下满脸焦急地跑来找苏青玄:“侯爷,三皇子被皇上关入宗人府了。”
“什么?”苏青玄执笔的手一抖,笔尖上的墨汁低落下来,落了好大一个黑点,将正要完工的山水图给毁掉了。
苏青玄扔下笔,喝问道:“三皇子怎么会被关入宗人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回禀:“有朝臣在大朝会上参奏三皇子豢养私兵,证据确凿。皇上派人查看,果然发现三皇子的私兵,大怒之下将三皇子关入天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