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作“黑话”,也让我有点不太受用。好在这时刘总吃完了饭,后勤部门服务生进来收拾餐具,我趁机打住话头,把眼光瞥向一旁。
刘总的办公室面积很大,分为三个套间,分别是书房、会议室和卧室,卧室里面厕卫齐全。他的一日三餐基本全由后勤单位送上来,饭菜和员工餐厅的相比大为逊色。比如刚才,他桌上就是雪菜炒干子和南京烧鸭两个菜(吃的不太健康哦),加上一碗豆腐青菜汤、一碗干饭(我们苏北人把大米饭叫做干饭,把大米粥叫做稀饭,一般不特意强调“米”这个概念)。而员工食堂供应的都是自助餐,花色品种很多,油水很足。公司财务部每个月都向职员的工卡里充一笔虚拟货币,大家就餐时,刷卡扣一块钱数值即可。公司在伙食方面补贴很大。
服务生收拾好餐具告辞出门。刘总示意我关紧房门,这是要跟我详谈了。我前面说过,刘总这个人很怪。他和我是上下级关系,但我隐约感觉还存在些其他什么;我虽然认识刘总很久了,但从未问过他的家庭情况,甚至刘总有没有家庭、有没有家人我都不知道,他也从来不提。我在军队涉密单位工作多年,养成了耳朵“聋”、嘴巴“哑”、眼睛“瞎”的习惯;这,大概也是刘总看中我的主要原因吧。
“收到短信后,你有没有直接打电话问问徐晨旭?”
“没有,我觉得不能打电话。因为徐晨旭肯定出事了,我把电话打过去,担心节外生枝。”趁着这个话头,我把白天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
这里需要补叙几句,我为什么会在午饭时产生不祥预感?也许有的朋友会说,边吃饭边发信息有啥奇怪的?我们都是这样啊,经常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发短信、发图片。
嗯嗯,您说的这些当然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回复信息的速度。作为老公,我非常熟悉徐晨旭的生活习性,她在吃饭过程中从来不会放下餐具,无论筷子、勺子还是刀子、叉子。这种刻板的习性,甚至让我怀疑她患有某种强迫症,不过我至今尚未弄清其中原因。按常理,在手拿餐具的状态下,回复信息应该间隔一段时间。但是,她的“手速”显然太快了,快得不像来自正常人类,而像来自一台机器。
“嗯,”刘总沉思了一会儿,用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一个短号,打开免提:“我是刘总;授权技术三部使用本部门技术手段,定位徐晨旭的移动轨迹。另外,技术一部的林云志马上会发给你们几张微信图片,画面上是一家牛排馆,你们也查找一下这家店的位置。”
“咔嗒”,刘总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