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片的小麦又或者是看到稻田里金灿灿的稻穗随风翻飞的感觉,丰收女神笑吟吟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有人使唤和压榨是最快乐的事情,但是快乐也有一个最大的特性,不持久。
林云抽着烟,正享受呢,却不经意间扫到远处路基上过来了一辆捷达车,好像就是监理办四辆跑工地的车其中一辆。
MD,终于来了,林云站起来,随手把坐得稍微有一点变形的安全帽扣在头上,丝毫没有去管安全帽顶上的泥土。
还没等小伙子反应过来,林云几步从歪脖子树下窜出来,来到了需要检测的桩基旁边。
小伙子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也跟着小跑过来。
“小伙子,去把测泥浆的比重计那一套东西从电瓶车上拿下来。”
“好的,云哥。”
小伙子屁颠儿屁颠儿的去了,菜鸟听话对双方都好,又少吃苦头,又学东西。
对,少吃苦头,不是不吃,是少吃,因为像林云这样的老鸟的恶趣是不间歇发作的。
而老鸟对老鸟都有了防备之心,所以整起来往往不能称心如意,而新人并没有多少戒备之心,是最好的实践材料。
当小伙子拿着泥浆比重计及几个配套检测的劳什子来到桩基旁边的时候,监理刚刚到达桩基旁。
“哟,卿工,你亲自带队过来呀。”
过来的是专监卿工,监理员刘美丽和一个姓段的小伙子。卿工不抽烟,林云给其它两个现场监理员把烟递上并点上,你还别说这服务态度真有点常务副监理员的架势。
彭鹏这小伙子还能接受这种双方地位上的不对等,试验室新来那个小伙子估计心理建设没做好,反正对监理多少有点不太那么热情,看来果然是缺少现实社会的毒打呀。
这小伙子也可能是听监理的风言风语听太多,年轻人大多都自以为自己是刚正不阿的,不屑于阿谀奉承的。
林云叫他去把买的多余的饮料拿过来也不是太积极,慢腾腾的去了。
其实很多时候工地上的工作岗位都是可以互换的,这个工地做做监理,下个工地做做施工,都是出门在外讨生活,只要内心能守着一个合适的尺度,大家都能很愉快的相互配合工作及相处的。各自有各自的制度,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方式和个人操守,只要不偏离太多,一切都是心照不宣和互有默契。
“小林,这个桩基的编号是多少?”
“王家庄天桥2-1桩基,设计孔深是29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