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景渊匆匆回到睿王府,裴锦已经给景珺瑶施了针,此时睡得正沉。
荣安县主一脸羞愧,“都是荣安擅做主张,请王爷责罚。”
景渊沉着脸不说话,裴锦道:“王爷,关于小郡主的病情,民妇想单独跟您禀告。”
说完给荣安使了个眼色,县主赶忙告退。
裴锦直接切入正题:“王爷,小郡主幼时是否常有抽搐,伴随眨眼,脾气差,有时口中含混不清,似有秽语?”
景渊眸光闪动,却说:“不止一个大夫给珺瑶诊过脉。”
裴锦明白,他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自己打听来的。
裴锦又道:“这症状多在春季出现,而且夜间盗汗,枕头都打湿的那种。”
景渊道:“还有呢?”
“这种毛病,长大后会减轻甚至慢慢消失。有症状时清肝火,降胃火,镇惊安神,再辅以针灸推拿即可。可能当时的府医太过紧张,药下猛了,看似控制住病情,但次年又有发作。”
“您换了医生,却依旧如此。后来郡主的情况变了,走不动路,整日昏沉,浑身无力,时不时吐血。这种症状大概出现在四年前,对不对?”
“王爷,郡主并非有不足之症,她是中了毒啊!”
景渊问:“什么毒?”
“跟民妇身上一样的毒!”
景渊神色一震,这答案出乎意料,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王爷,民妇两年多以前离开京城,就是因为身体不适,提不起精神,走几步就喘一会儿。京城生意劳心劳力,便交给儿子,去老家寻访养病。也曾看过许多大夫,皆束手无策。于是民妇熟读医术,寻找治病之法,终于发现是中了毒。”
“等民妇回到京城,家里生意全散,财产全失。这中间未免太蹊跷。王爷,四年前可有什么机会,让这种毒混进府里?”
景渊缓声说道:“那年本王受了伤,若你说得属实,那毒药应该是下给本王的。”
这就是了,四年前景珺瑶才八岁,府里没有新王妃,睿王也没有其他子女,没人会对付这么个小孩。
那么贵的药,让人逐渐消耗,慢慢颓丧。时间久了只能在家静养,无法带兵,无法站在权力中心,所以这毒,大概率是下给睿王的。
裴锦心道,原主手上的财富真心不少,都跟王爷一个待遇了呢。
景渊问,“如今,你可找到解毒之法?”
裴锦点点头,“只是得慢慢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