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岳逑掏出五百两,那可比割肉还难受。他抠抠搜搜拿出银票,使个大劲儿点了一张出来。
旁边纨绔瞅了一眼,道:“一张不行,一百有点磕碜。”
岳逑极不情愿地又点了一张。
“我们帮你捣乱都给了二百,你是主谋,怎么也得比我们多。”
岳逑气道:“你跟谁一伙的?”
“跟你呀,就因为是同党,才要有难同当嘛。”
岳逑一咬牙,又抽出一张,赶紧塞沈云柏手里,“拿好了,多少都是个心意。”
沈云柏笑着收好,“谢谢了啊。”
沈大少仗得是睿王世子和永平郡主的势,欺得是砸场子的人。十来个纨绔挨个放血,收了近三千两银票。
沈云柏心里这个美呀,卖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手头突然多出这些银子,简直不要太开心。
纨绔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做奉献的!
岳逑知道今天讨不到便宜,只好将这仇记下。来日方长,反正就在自家酒楼对面,以后再来找麻烦便是。
他刚要走,就听沈云柏道:“岳世子留步。”
岳逑气得直嚷:“你还想干啥?”
沈云柏笑嘻嘻道:“我家门前地方太小,今日客人多,车马没地方停。望湖楼牌楼后面空了一大片,让我家客人停个车呗?”
岳逑大声道:“不给停!”
“别啊,反正你们空着也是空着。”
盛云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岳逑!赶紧把本郡主的马牵过去。
郡主发话,岳逑不敢忤逆。他再一看,睿王世子的马车也在找停车位,岳逑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世子殿下,您的马车也送过去吧。”
这个头一开,可就收不住了。
景珺瑶的车、荣安县主的车、戚圆元的车……
岳逑这叫一个憋屈,沈云柏那个窝囊废,狗仗人势算是让他玩儿明白了!
岳逑道:“过分了啊。”
沈云柏道:“是有那么点儿过分,那就交租金。给,这是今天的,五两银子够了吧?”
“你打发叫花子呢?”
沈云柏还挺委屈,“五两你还嫌弃?这可都是我的血汗钱!一天五两,一百天可就是五百两,望湖楼都没有食客了,以后这车马停靠费就是望湖楼的主要收入,快拿着吧。”
岳逑气死了,岳逑吐血,岳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大肥羊,毛都快让沈云柏薅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