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锦施针的时候,景渊还小小地憧憬了一下,结果呢,半点旖旎都没有!
裴锦面色沉静,简直就是毫无感情的扎针机器。
景渊觉得自己仿似针灸铜人,不敢说话不敢动。
他试探着打破僵局,轻声问:“能去根的吧?”
裴锦一挑眉,“你想去什么根?”
景渊:“……”
“我是说这腿。”
“我又没说别的,你以为是什么?”
景渊:“……”
行吧,换个话题。
“最近东楼准备得如何?听闻甄家用了些蛮夷邸的东西,那些都旧了的,你若想要,我想法子帮你弄些新的。”
“不用。”
“你不必客气。”
“我是真不用。”直到此时,裴锦才想起自己身份,起身行礼,说道:“下官狂悖无礼,请王爷降罪。王爷能不能用回‘本王’?你太平易近人的话,下官容易放肆。”
景渊道:“许你放肆。”
裴锦一口气滞住,只听景渊又道:“知道你心里着恼,不妨直说,别打官腔。”
“那我可就说了,”裴锦瞪着景渊,“连小郡主都利用,你可真是亲爹。”
景渊马上承认错误,“此事是我不对,不过,也确有让你帮着迷惑对手的想法。”
裴锦冷笑,“你只想着你的意思,怎么不问问我的意思?那天上了你的马车,那叫一个流言四起。虞慧还曾在路上堵我,我不想跟蠢人口角,绕路避开了。流言我是不怕的,但那是你的桃花,能不能别找我麻烦?”
“是我的错。”
“认错倒是快,有用吗?”
“虽没什么用,多少算是点儿安慰。”
“我需要安慰?”
“不需要吗?”
景渊说着,突然笑了,“别恼了,咱们在这儿斗嘴,跟蒙馆的小童似的。”
裴锦心道:就是小学生吵架呗?
“我承认,我的确存了点私心,想让珺瑶在你跟前念叨念叨,好让你亲自为我诊治。”
裴锦:“……”不是,大哥,你这直球打得有点儿突然。
“罢了,”裴锦起身道:“方子都开好了,你按时服用,我先回了。”
“裴锦,”景渊问,“那毒可曾在你身边出现?”
裴锦摇摇头,“很奇怪,这次并没有找上我。”
“那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