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长调唱完,台上又开始顶碗。
甄呈坐在裴锦右侧,问道:“裴夫人可知,这碗为何不掉?”
裴锦道:“脖子动得少呗,若是西域的舞,脖子动得勤块,这碗可顶不住。”
说完,扇子交到右手,哗哗开始扇风。
甄呈立刻闭嘴,忍受扑面而来的“毒风”。人家美人执扇,都是轻摇几下,姿态优雅,低眉浅笑。谁像裴锦这样?她有扇子是真扇啊!
裴锦道:“甄掌柜不舒服?要不你回去歇着吧,我们自己看歌舞即可。”
甄呈摇摇头,我要是走了,你一笔不画看完就走,我明儿可怎么办?
他憋着气忍毒风,有时来不及闭气便会吸入几口。甄呈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想起睿王的症状,觉得自己离吐血不远了。
在他决定将憋气进行到底的时候,沈云柏来了。
这家伙一进门就挑理,“娘,你来西楼玩耍也不叫我一声,我去敲你的门,人不见了!”
裴锦没好气道:“你不是闻着味儿来了么?”
沈云柏哼了一声,“你不管亲儿子,却带着我袁叔。”
裴锦气道:“不是你说,不能陪我看星星看月亮吗?”
沈云柏一脸郁闷地望着他袁叔:“你可真粘人。”
景渊笑笑,“只是陪你娘来办事。”
沈云柏好哄得很,这便释然了,“袁叔很有做赘婿的自觉嘛。”
谭敬吓得差点儿没坐地上,这是可以说的吗?王爷竟然不生气?我滴个王爷呀,您对败家子纨绔这么宽容的吗?
甄呈在旁边听着,眼睛不由一亮。刚才就觉得这两人奇怪,原来竟是相好的!怪不得一幅画讹我那么多,敢情这是个夫妻黑店!
沈云柏扭头看见甄呈,啪地一拍他肩膀,“听说你树死了。”
甄呈:“……”
“别太难过,有几棵树能沐浴热水啊,它死得其所。”
甄呈转过头不搭理他。
沈云柏又是一拍,“你怎么了?为啥不敢喘气儿?”
他想了想,突然大声道:“娘,这题我会!”
裴锦一扇柄敲他脑袋上,“你喊啥,演节目呢。”
沈云柏特别执着地跟娘讨论,“娘,他应该是肺胃热盛,症状有牙龈肿痛,口舌生疮,小便黄赤,大便干结,最主要的是,他嘴里有味儿!要不怎么不敢张嘴说话呢!”
裴锦甚是欣慰,拍拍儿子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