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景泽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人不听话,往药膳里乱加东西?这么能耐自己去当大夫呗!
景渊越看景泽越不顺眼,提醒道:“你还不快回去?”
景泽立马起身:“弟弟这就回。皇兄,你这次动静闹得太大,做戏得做足,过会儿皇姐也会来。”
景泽急着去点萝卜汤,脚下步子飞快。不过他走出睿王府大门时,非常敬业地拭了拭眼角,面色沉痛而又伤感。
这边,景渊知道长公主会来,不由叹了口气。
裴锦笑道:“生在皇家,能有同阵营的兄弟姐妹,其实蛮幸运的。”
“说的是,能和皇姐皇弟同仇敌忾,是我之幸,只是今日有些遗憾罢了。”
“是因为这次见面见得稀碎吗?”
景渊觉得“稀碎”这词贴切又有趣,不由失笑。裴锦笑着拉过他的手,“那你好好待客,我先回了。”
“再多待一会儿。”
“我明日还来。”
“真来?”
“那还有假?外面都知道王爷快熬不住了,主治医生多来几趟不是很正常?”她突然贴近,在他耳边小声道:“乖乖等着,明日给你推拿。”
说完她立刻提起药箱,在门口还朝他摆了摆手。景渊心道:撩完跑得倒是快!
第二日刚到辰时,甄家的车马就在望湖楼牌楼下等着了。在车队周围,鸿胪寺派来的护卫队严阵以待,整装待发。
住在西楼的蒙兀王爷毕力格大摇大摆走出来,先行上了马车,等了大约一刻钟,东楼的人总算出现了。
甄呈恨恨地想,说好了准时,你们偏要迟到!
山田彦和李成恩相携而来,俩老家伙听说有温泉,美得昨晚都没睡好,兴冲冲地上了马车。
而东楼送他们来坐车的,只有沈云柏。
甄呈往后边瞧了瞧,显得有些着急。
沈云柏笑嘻嘻道:“甄掌柜,今日也带我一个呗?我去温泉里搓搓泥。”
甄呈心道:这不是纯恶心人么?再怎么说沈云柏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每天沐浴更衣勤着呢,至于埋汰到搓泥的地步?
甄呈冷笑:“沈大少,你们家可是做皂的,怎么,裴记的皂洗得不干净?”
嘴上的官司,沈云柏可从不吃亏。他摸出一把扇子,在寒风里学着庞盏的样子摇着,笑道:“我家的皂自然洗得干净,只是昨日去了你那屋子,味儿太冲,都把我给腌入味儿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