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每个关节都适度揉捏,连掌心腕部都有照顾到。
一边教,她还一边做产品调研。“用着舒服么?”
“很是舒服。”
“可觉得油腻?”
“并不油腻,既滋润又清爽。”
“味道觉得如何?”
“这是桂花香,男人用着不合适。”
裴锦点点头,“我记下了,等送走使团,另配男子专用的手霜。”
手部的按摩手法,景渊只学了两遍就记住。他拿纸笔将步骤写下,又就着裴锦的手按了一遍。
裴锦笑道:“王爷也算掌握了一门技艺。”
景渊问:“若是不做王爷,能糊口么?”
“那还差得远呢,你得多练。”
“你每次来,我用你练。”
“好呀,”裴锦笑着点点头,“过几日我再传你一套按肩膀的。”
“好,阿锦每日看诊累得很,回来我便给你松乏。”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就听谭敬在外面大声道:“端王爷到!”
端王?
景渊立刻躺好,浑身无力,气若游丝,显得可娇弱了呢。
端王景淳大步走进来,“阿渊,哥哥来看你了。”
景渊略抬了抬眼皮,再略抬了抬手,又张了张嘴,然后啥也没说,闭上了眼,手也放下了。
景淳痛心疾首,“怎么会弄成这样?”
裴锦恭恭敬敬行礼,说道:“王爷是遭了暗算,一时不查,发现时已经晚了。”
景淳叫她平身,温声问道:“听闻昨日,阿渊又吐了血?”
“是,裴锦不才,因找不出下毒的根源,对王爷病症毫无办法。目前只能缓解疼痛,让王爷稍微好受一些。”
“就真的全无办法么?”
裴锦道:“若是有千年老参,配以至亲男子的一碗血做药引,那至亲还需亲手采集梅上雪一坛,用来煎药。再用上大量珍贵药材,王爷或许能多活两年。”
裴锦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也得常年卧床,不能见风,不得见光。消磨着最后的精神,直至英雄末路。”
“住嘴!”景淳大怒,“阿渊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闯过这一关。”
说完,他轻声对景渊道:“你放心,那些药再难弄,哥哥也会帮你找齐。”
景淳让裴锦将药引和主要药材写下来,放缓了声音:“本王情急之下对裴夫人无礼,还望裴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