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点点头,一脸真诚地说:“王爷,想您一晚都穿梭在梅树间,爬上爬下,上树攀梯,整整取了两瓮梅上雪水,多么的不容易!
您放心,瓮里的雪水一滴都没浪费,熬了这么久只得这一碗,里面全都是精华!”
“那至亲的血呢?”
“全在这碗药里,真是血浓于水啊,不信您闻闻。”
景淳:“……”都特么是药味儿,我能闻出来吗?
他温润地笑笑,说道:“这药煎得着实不易,有劳裴医官。”
裴锦也笑笑,“王爷的赤诚之心世间少有,注定受上天庇佑,注定被福星眷顾。下官掐指一算,王爷一定升官发财。”
“……”
景淳再度无语,这是可以说的么?我已经是极尊贵的王爷,还要怎么升官?再升还像话么?
他皱起眉,是的,端王可喜欢皱眉了,他还喜欢秀他的下颌线。
端王皱眉仔细一品,这女子似乎话中有话,又像是意有所指。但是看她的表情,一脸诚挚,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的话似乎有一种乡野的质朴,难道是因为商户女没啥文化,“升官发财”便是最好的祝福?
景淳面上不动声色,决定继续暗中观察。裴锦则将药碗递给小世子,景琮极其虔诚地端到景渊面前,一勺一勺喂他爹吃药。
景淳隔着幔帐看里面的情况,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问:“裴医官,阿渊喝了这药,真能好转?”
裴锦十分笃定,“王爷放心,此药最棘手的便是药引,有您倾情襄助,睿王爷定会安然无虞。”
景淳适时现出欣慰神色,裴锦道:“王爷,您可是放了整整一碗血呀,伤口可有消毒?包扎是否妥当?不妨让下官瞧瞧,若是处置不当,搞不好会发热的。”
景琮喂完了药,顺口问道:“发热是不是很麻烦?。”
“对呀,有可能会引起惊厥。”
景琮大惊失色,“惊厥就危险了!嘴会歪的,搞不好就见阎王。”
端王:“……”你们俩是真特么不盼着我好呀。
景琮急得不行,“皇叔,让裴医官给您瞧瞧吧,侄儿实在担心您的伤口。”
端王笑着拍拍小孩的头,“不妨事,处置伤口的本事,你皇叔还是有的。”
景琮满眼崇拜,“皇叔真是厉害!侄儿最佩服您了!”
景淳笑着颔首,心道:之前想不通景渊为何挑了个这么小的,今日倒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