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琮下意识望向他姐,景珺瑶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还抓了把瓜子给他。
小孩赶紧坐下,瓜子挺香,看沈云柏犯傻也很开心。
就在这时,沈麒突然想起春联还没写完,说自己文思泉涌,要赶紧直抒胸臆。
赵介晓得,这对联写上必然又是一番闹腾,便带大伙出去玩耍。此时屋里没了旁人,景渊对沈云柏道:“或许,戴兜帽的便是本王?”
“不可能!”沈云柏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赶紧将声音调小,“那戴兜帽的男子替我娘背东西呢,王爷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干这事儿?”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我娘也没那么大逆不道。”
景渊、裴锦:“……”
旁边三个瓜子磕得咔咔的,有趣,实在有趣!
景渊又问:“若你那袁叔也是本王易容呢?”
沈云柏笑得很豪爽,“那更不可能了,王爷那时卧病在床,喝药都得世子喂,哪有劲儿往望湖楼跑?”
裴锦摇摇头,真犟啊,标准答案都告诉他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看旁边那几个崽儿,早都把一切都看明白了!
沈云柏是有些歪才的,但有时候吧,阅读理解他是一分都拿不着啊。
罢了,裴锦摆摆手,让沈云柏去把红灯挂起来。
空青多会看眼色,立刻拉上景珺瑶和景琮跟着挂灯去了。
屋里只剩下景渊和裴锦,景渊道:“昨日那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派人传个信儿?”
裴锦不以为意,“多大点儿事儿,我自己就解决了,不劳烦王爷。”
“靠山放着不用,是等着山上长满大树?”
裴锦笑出了声,“还是长满药材吧,庞家都快被我搬空了,还欠了好些银子呢。”
庞家刚进京就赶上下雪,先是大批药材充盈了宫里生药铺,又跟着捐粮捐物,自家的药材行却是一天都没开张。
幸亏庞家家底厚,不然裴锦这两个月消耗了大量药材,换别人还真拿不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却上了心。
景渊想说我那儿有银子,但裴锦啥脾气他还能不知道?思忖片刻,开始走迂回路线:“你知道的,睿王府没有女主人。”
裴锦晓得他必有后话,“然后呢?”
“中馈原是母妃在管,”景渊喝了口茶,顺便整理思路,“这半年母妃生病,一直没空打理,珺瑶因京中大雪无法上课,这才将账目理清。府里人都没有生钱的本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