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芊娘笑道:“芊娘也没见过宫里场面,您就这么放心?”
裴锦开启夸夸模式,“你看得书多,人品贵重,自尊自爱。我看得出来,若庞盏真有退婚念头,你只会毫不犹豫将他抛下,绝没有半分纠缠。宫里能让人看花了眼,可我知道,你不会为这些迷了心智。”
赵芊娘问,“您需要我去多久?”
“半年吧,我也不舍得拘着你。你把杜若带出来,等她能够气定神闲处理事情,你便随我做更重要的事儿去。”
“宫里规矩大,可有专人来教?”
“有的,今日就有宫里的嬷嬷教规矩,你们得学上半个月呢。”
赵芊娘福了一福,“师父放心,芊娘定不负所托。”
裴锦望着她笑,“都跟着庞盏叫师父了,看样子是和好了?”
赵芊娘红了脸,“天天送东西,不是在门口吹笛子,就是要去房顶看月亮。冰还没化完呢,谁跟他上房顶啊?”
裴锦笑出了声,“他不写情诗了?”
赵芊娘撇了撇嘴,“情诗写得太懒,他还是好好跟您编撰医书吧。”
宫里的嬷嬷教“美容师”们宫规的时候,望湖楼终于有了食客。
虽不用再接待使团,但裴锦只有望湖楼的经营权,却没有所有权。不过眼下情况特殊,皇帝急需资金安抚民众,便将手里的铺子、酒楼这些标价,一并换成银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皇帝很是鸡贼,望湖楼是裴锦盖起来的,她一定很想拿回去,于是狮子大开口,要价二十万两。
景渊听到消息,直接找皇帝面谈,俩人坐了半个时辰。
景渊的意思是:差不多得了,望湖楼是陛下抄来的,当时宣平侯府还罚了好大一笔,这就是笔无本生意。这次遭灾,裴记表现还不够好吗?人家捐粮捐物救了多少人,现在敲竹杠,好意思吗?
皇帝气得直嚷嚷,朕需要银子!
景渊半步不让:陛下没收望湖楼,半点成本都没有好吧?要不是沈云柏发现药材发霉,陛下也没由头查抄。二十万两太过分,五万两就行,把人逼急了不做安宫牛黄丸,不给你大老婆小老婆做脸,让你用不上黑金皂。
皇帝没招,答应了。景渊知道裴锦的脾气,也没跟裴锦商量,直接把窟窿给补上。
转回头,他拿着文书跟裴锦说,你把这个签了,望湖楼彻底归你。
沈云柏听到消息,抱着望湖楼的柱子嚎了一下午。裴锦从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