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医官手里的人力和药品都保住了,本地官员专门给他腾了个小院,他每日在此地接诊病人。
裴锦听老郑汇报完好一顿夸,郑医官在太医院可佛了,不争也不抢,你让我主治我就诊脉开方,让我随行我就当跟班,一句话,怎么都行!
可离开太医院,老郑立马刚了起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医生尊严,决不允许旁人借着医疗的由头大肆敛财。
裴锦不停给老郑点赞,有气节!能扛事儿!
老郑给夸得美滋滋的,裴锦又问:“端王平素派粮施粥,真的又大批刁民?”
老郑压低声音,“没去过那边,但是来求诊的百姓也会去领粥,他们并没说有异状。而且施粥只施了一日,后来只是放粮,近几日连粮也不放了。”
说完,老郑的声音压得更低,“他们以为下官两耳不闻窗外事,其实医所往来这么多人,什么打听不到?”
裴锦竖起大拇指,“做得好!”
老郑可会唠嗑了:“下官只是按吩咐办事,还是副使大人您料事如神!”
裴锦了解完大致情况,立刻进入工作状态。几人分了工,着实忙活了一阵子。
等景渊来医所这边视察,裴锦将老郑的话复述一遍,道:“王爷判断得没错,端王的确有不小的心思。”
景渊淡淡一笑,“他没想到皇兄会派我来,而且没提前知会,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今日他全是做戏,仓促间也露了不少破绽。”
“端王肯定不会让咱们好好施粥,一准儿有幺蛾子。”
景渊点点头:“那就看他有什么手段。”
第二日,景渊如在京都一般支起大锅施粥,裴锦带着太医院的人驻守医所。
听闻太医院副使到了,前往医所的百姓格外多,裴锦一直忙到中午才得以休息。刚吃了口饭,一个小药童匆匆忙忙跑进来。
“副、副使大人,王爷那边有人捣乱!”
裴锦道:“你别慌,慢慢说。”
“就在刚才,领粥的队伍里出现一群奇怪的人。他们看上去衣衫褴褛,但是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没饿着的。王爷侍卫不让他们领粥,他们就四处闹,说睿王不及端王仁厚,对百姓刁难克扣,不配来赈灾。”
裴锦被气笑了,“就这?王爷如何处置的?”
那小药童得到鼓励,讲得绘声绘色:“说时迟那时快,王爷身边谭侍卫咔嚓一下亮出腰刀,那刀映着雪,端得是寒光照人!”
裴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