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之外的智州,赈灾很是顺利。有了之前的经验,浑水摸鱼者无可遁形,百姓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安置。
而苦逼青年杜季棠,扫地擦灰已经很熟练了。
他修好了裴锦的簪子,将庞盏碎了的玉佩磨小,外面还给包了一圈金饰,掐丝镂空的。
除此之外,杜季棠每晚都偷拿庞盏的笔记本研究,偷师的后果就是越看越不会了!
里面的内容让他疑惑,他不得不找出医书来看,看完仍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呢?这种组合怎么可能出现?真的不是写错了?
这两味药放在一起,不会把人整死吗?
裴锦是配药呢,还是配毒药呢?
杜季棠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他想到一种可能,或许是自己哪句话引得裴锦怀疑,故意用配方试探。
如此一来,杜季棠更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他已经在秦桑的耳坠子里放了东西,此时却是万万不敢暴露的,好在那玩意儿要和特殊香料搭配才能产生毒素,应该暂时察觉不到。
再过两天,养尊处优的杜季棠已经完全接受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没有名气的洒扫勤杂工这个身份,接受了在临时医所小心翼翼并暗中观察的卧底生活。
这一天,医所里最后一名病人诊完,天已经黑了。几位大夫张罗着吃饭,杜季棠麻溜儿开始扫地。
他扫到院门口,有三人打马停在门前。
为首的络腮胡问道:“这位兄弟,敢问哪位是庞大夫?”
杜季棠超里面看了一眼,庞盏没在大厅吃饭,估计这会儿在细库呢。
杜季棠问:“你有啥事?”
“我们自京都而来,到此地送货,庞家托我们捎几本古籍给庞盏少爷。”
杜季棠眼睛转了转,什么古籍送得这么急?一定是医书!
反正庞盏没瞧见,不妨看看是什么书。
“多谢几位,在下便是庞盏。”
络腮胡上下打量着他,“真的假的?庞盏少爷不到二十,这面相有点老吧?”
杜季棠笑道:“盏……打小就成熟稳重。”
那几人交换了眼色,突然瞧见里面那道门有人走过。
络腮胡道:“那是谁?那个才是庞盏吧?”
另外一个大个子点点头,“看着面嫩,长得也俊,大冬天还拎个扇子,更像庞家少爷。”
杜季棠急了,“那人姓唐,叫唐霁,是这医所最令人不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