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正琢磨着“可以有”是啥意思,有人来报,在刺客的衣服上发现了端倪。
那标记是在衣服里襟处,绣在极不显眼的地方,所以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那侍卫犹豫着说道:“那上面绣了一个字,仔细辨认,是一个篆书的……‘泽’字。”
景渊冷声问:“景泽的泽。”
“回王爷,正是。”
景渊气笑了,“这是明目张胆地挑拨”
裴锦道:“他们是想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指望它生根发芽,然后没事儿就在你们兄弟身边挑拨,觉得总有一次能成功。”
“当本王是傻子么?”
“他们肯定不敢,但他们勇于尝试。”
景渊冷笑,“将这些衣服烧了,将端王府身份木牌直接塞到他们身上,即刻运回京城。”
裴锦震惊,“这么粗暴的么?”
景渊点点头,“先前不是说了,证明身份的物件,本王可以让他们有。”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裴锦略微思索便想明白,这几人都挂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端王的人,索性塞端王府的身份木牌到身上,端看景淳如何自证。
景渊道:“他虽未得手,但目的是将你除掉,在彻底清算之前,总要先收上几分利息。”
裴锦强烈赞同,“他毁了我刚收拾好的细库,必须咬下他几块肉!”
这时,睿王府侍卫又来报,“启禀王爷,谭敬回来了,此次带回诸多物资,正在后面卸车。”
“知道了,本王随后就到。”
那侍卫退下,景渊揉了揉眉心,对裴锦说:“一起出门这么多天,都是各忙各的,连坐下说话都没有几次。”
裴锦笑笑:“要不怎么说咱俩有正事儿呢。”
“百姓遭难,看着痛心。”
裴锦拿起他的大氅帮他披上,“知道你和景淳的最大不同在哪里吗?”
“是什么?”
“你们都是天上的鲲鹏,他早已瞧不见地上的蝼蚁,可你始终怀着悲悯,将苍生记在心里。”
景渊笑着张开臂,裴锦抱了抱他,“去忙吧,我们各自为营,一起打一场漂亮仗。”
“好。”
在医所众人怎么也找不到杜季棠,以为他“英勇替死”,并为庞盏庆幸的时候,杜季棠其实还在喘气儿。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一张放大的胡子脸,离他大概一尺,手指正掐着他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