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材智高奇,伎艺过人绝远。”
王娡还是没忍住自己想呛人的欲/望,又是戏谑又是辛辣地调侃起刘启这幅做派。老刘家祖传的能屈能伸实在太不要脸,明明是她先做好要色/诱的准备,结果现在看看,却是谁在勾引人啊?
刘启被她这么一刺,面上也带出一点好似被点破的薄红。可他也不回嘴,反倒顺水推舟,只继续由下往上,用着一双眼尾都仿佛因为她的嘲笑而开始泛红的眼睛,欲语还休地看她。
她说过,灯光从这个角度,能够流淌进他的眼睛里的,对吧?
于是光影被狡猾的青年所利用,他明明一滴泪都没有挤出来,却就是能伪装得像是满眼湿漉漉的,相当委屈地看她。
太过分了。
这又不是什么“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的剧本。
……但她确实吃这一套。
未来老公这么乖觉,也确实应该多夸夸他,给他点甜头吃。好鼓励对方下次再接再励,继续发挥颜值上的各方面优势,给自己未来生活带来更多综合意义上的幸福。
王娡于是展颜一笑。
她将刘启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摘下来,挑眉示意他坐直并将手掌摊开。然后伸出食指,一笔一划在他的掌心描摹出自己的名字。
“——不许舞弊。”
她言语含笑间用另一只手捂住太子的眼,刘启的眼睫随着她的动作在她掌间微颤。
可她手指的动作却很轻柔,于是说是写字,不如说就是故意的抚摸。
蜻蜓点水一样,若即若离的触碰。因为失去视线,无法预知下一秒落下的轨迹,而显得格外瘙痒的掌心。
“殿下认出来了吗?”
这回轮到刘启正襟危坐,而她俯身探来了。不,应该说,如果太子殿下没有故意俯身示弱,他们坐下时,她就应该是刚好是这个角度,需要微微抬头看他,应该恰好是此前两人的视角互换。
刘启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脖颈侧气流的浮动,她应该是就这个角度故意凑近了过来,仿佛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故意不肯真的让他看,甚至刻意朝他的喉口再吹了口气。
她在报复,一定是在报复。对吧?
“王、娡。”
刘启耐心将她写在自己掌心的两个字辨识出来。两个字从发音来说都算不上柔和圆润,听起来透着一股烈性的刚强。可偏偏他念起来却显得温柔又清脆,像有饱满的珍珠随着他的舌尖滚落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