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拎小狗一样把她从角落拽了出来,“走,陪我去趟四楼。”
“去四楼干嘛?”
“之前不是听说魏祥弄了一批原料吗?估计就是要现场开料,我们运气好,他还真邀请了。”
“开料,我的天!”圆滚滚一听就来劲了,打落小楠的手就道:“那快走啊,我还没现场看过开料呢,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哎,你慢点,”小楠发愁,只得坠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所谓赌石,赌香,这些路子已经并不新鲜了,但是对于大部分来讲,都还属于民间传说的那种,毕竟各自的生活环境不同,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
当植物受到损伤时,便会分泌一种油脂来修复自身,这个过程非常缓慢,一年两年的,只能看到一层薄薄的油脂;十年二十年前以上的,油色加深;三五十年的,才是醇厚均匀的好油色,还有那些成百上千年的极品料子,甚至整根木头都变成了油脂。
这层油,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香。
赌香,就是取一截木料,看他横截面的油色,来判定里面的香品。断面有油,里面可能没有,或者油色不均不厚,最苦逼的就是,里面干脆就是空心的。凭眼里,凭运气,和赌石一样,都是一刀穷一刀富。
人人都有猎奇的心里,既然能有亲眼目睹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意错过,小楠本就喜欢香,刚好对了胃口,临上去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发觉某人这时候应该差不多到车站了,便发过去了地址,然后带着园滚滚就上了四楼。
由于近些年来玩香市场愈发红火,各种香料已经采伐泛滥,二十年份的黄花梨都很难找到了,更别说别的名贵木料了。
魏祥费了老大劲才弄回一批原料,沉香、紫檀、崖柏等等,品类繁多,也有用数量填补质量不足的意思。
这个活动算得上是私人性质的,不对外公开,受邀的多是亲友和潜在客户。现在一些小老板热衷玩香,太贵的搞不起,但是十几万的小打小闹还是可以的。
所以四楼很大的大厅里面满打满算也就百十来人。小楠拉着圆滚滚到了四楼,在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她拿出名片一晃,保安就立刻放行了,名片和名片还是有区别的,小楠手里的这种名片金灿灿的,正是魏祥结交的证明。
俩姑娘进了大厅,抬眼便看到了大厅的中间,木料按品类依次摆放,旁边就有工作台,一个切割的老师傅正和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聊天。隔壁间有一个茶室,可以休息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