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叔叔回到了家,那会我家还在祖屋西屋住。妈妈躺在床上,月子里不能起床,看我回来了,亲昵的抱了抱我。
掀开小毯子的一角,我看见一个脸色黄黄的小男孩,我知道那是我的小弟弟。还不是特别严,弟弟、妹妹的出生家里到计生办交了些罚款也就过去了,同样的那会没有条件去医院生,很多都是农村的接生婆接生的。
后来听妈妈说,生弟弟的时候白天妈妈还在我们家的小猪地挑水浇辣椒,晚上就感觉不对劲,托人打电话给父亲,半夜孩子都生了,父亲才赶回家的。
说起小猪地,还是有一个典故的由来,当年老太爷活的时候,正是日本侵略战争时期。
我们淮南市属于煤炭能源城市,在大通区还有侵华日军为了疯狂挖煤大量欺骗各地逃难来的难民充当旷工进行无保护的地下挖煤,每当发生矿难都死伤无数,现在的大通还有万人坑遗址。
当年日本侵略军进行村里大扫荡,征缴粮食,老太爷爷家养了头母猪,生了一窝小猪崽,都是两个月大的生猪,如果被缴去觉得非常心疼,老太爷就心一狠把这一窝猪都给宰了,和二太爷趁着夜深把十几头一窝小猪,偷偷的埋在了一块开荒地的地头。
那年年二十九,小鬼子又来村里进行征缴,其实也就是大扫荡。来到老太爷家门口,闻到有血性味,觉得可疑,就要进屋收查,当时可把太奶奶吓坏了,老太爷爷急中生智,拿起大麦麦秆使劲的搅动屋子里的大尿痛。
那会没有现在的工业化肥,地里基本都是有机肥,也就是家里的屎尿粪堆,家家屋子都里有一个大屎尿桶子。
老太爷爷搅动完尿痛立马跑到门边打开了大门,一股复合有机肥的味道直扑叫门的小鬼子,直接把小鬼子呛得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纷纷有多远跑多远,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直到鬼子走远后,老太爷爷才鬼鬼祟祟跟踪到村口看着他们走远了,和二太爷爷跑到小猪地,扒开那那一窝小猪仔,一个年下,才养活了爷爷和他的几个兄弟。
从此以后,这块开荒地也叫顺口了一直都叫小猪地,最后农村承包土地,这块地分给了太爷爷,太爷爷又分给了我爷爷,今年,爷爷又把这块地分给了我父亲。
其实小猪地也就离我家新盖的房子三四里地,但是母亲当天生弟弟前为了给将近一亩地的辣椒浇水一下子累早产了,弟弟不满十个月出生,所以父亲没有在身边。
九月的天还好已经不是太热了,我这个时候该上学了,学校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