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看清了喊他姐姐人的面孔。居然是娘家老四。突然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今晚找了大半夜,快要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娘家人,找到老四就等于找到了丈夫。
“小四,你姐夫,德智在不在这里干活啊”。卢月对着舅舅卢小四说到。
“二姐,你该不会摸过来的吧,姐夫在这呢”。
舅舅说完话,只看见母亲刷一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你个杀千刀男人啊...家里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不要家了吗,还有你,这个该死的四孩,怎么不提醒你姐夫给家里带个口信...”。
卢月哭了好一会儿,卢小四看姐姐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便搀扶着她来到了姐夫的工棚处。
这个时候卢月的丈夫孔德智正在工棚里呼呼的大睡,他要带领另一帮工友接下半夜的活。这时,卢小四推开了门,熟睡中的孔德智以为到了下半夜刷一下做了起来。
边穿衣服边说,“小四,老郑他们下来了吧”。
“姐夫,你看谁来了”,卢小四说到。
这个时候父亲的工棚里又响起了母亲的哭声。父亲让舅舅先带人去工地,他则留下来慢慢安抚母亲的情绪...
清晨,因为母亲不在家,我早早起床,削好芋头炖在炉子上。那会农村的家庭已经使用上煤炉。我打开炉子的下进气口后又爬到床上。腊月的天气在农村感觉更冷,还好没下雪。不然更伸不了手。
其实奶奶就住在我们隔壁,分家后,父亲把原来的西屋和堂屋的连接处用土旗封了起来,在南边原来的窗户开了个门,沿着门又盖了一间土房,当作厨房使用。我们全家还没搬到平房里住,母亲说,等孩子爸爸回来后再搬。
奶奶昨晚来看过我们,在床边给我们祷告了许久,奶奶在农村信奉基督教,以前带我的时候每到礼拜天都要带着我去高皇的大礼拜堂做礼拜。
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奶奶他们那辈子也是一样,只是孩子们太多了,指望他们老两口确实有心无力。
奶奶给我们买好了豆芽和豆腐,这是我们平常一日三餐的标配。早晚都是芋头稀饭,中午煮上米饭,炖上豆腐,在清炒一个豆芽。这样一连过了两天。
那个冬天,白天天气很好,干冷,我和堂哥堂姐在院子旁边的小池塘里滑冰。其实也就是站在冰上玩耍。1992年农村冬天池塘里的冰都有20厘米厚,我们的日常玩的去处也就是上冰上玩耍。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中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