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队伍走,几次都差点崴了脚。
“这破山,爬一次厌一辈子!”玉卿卿忍着内心的崩溃感,暗戳戳的嘟囔着。
“用这个吧。”一截木棍横在眼前,玉卿卿抬头看是谋爷,微微笑了笑,接过木棍试了下:“还挺趁手,多谢了。”
谋爷跟上她的脚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
夜色沁凉,可她额角的汗水已经打湿了额边碎发,呼吸粗重,可见是疲累的。
但就是这样疲累的她,不管队伍是快是慢,她都能跟上,一步也没落下。
“姑娘似乎比我见过的女子更加的能吃苦。”
“是吗?”玉卿卿看着脚下的路,对谋爷的试探压根不放在心上:“多谢夸赞。”
她打从记事起便承担了王婆子的衣食住行,这些年她名义上是主子,实际上,她是奴才的奴才。
且比起日后她要做成的事情,眼下这点辛苦什么都不算。
谋爷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旋即轻叹一声感慨道:“今日姑娘所言着实匪夷所思了些,在下直到现在心中也仍觉震撼。”
玉卿卿闻言侧目看他,蒙蒙夜色中她清亮的眸子里盛着温和的光,疑惑道:“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谋爷紧盯着她,笑着又道:“就是您与我们大当家说的事情。”说着想起什么一脸的顿悟,压低了声音道:“大当家吩咐过此事不可外传的,是在下忘了,姑娘见谅。”
玉卿卿笑意一敛,神情顿时冷了下来,嗤道:“常大当家七尺男儿,怎的也与那村头碎嘴一般,把姑娘家的私事随便说与人听!”
谋爷闻言一愕,他没想到玉卿卿会动怒,再听她把常之暵喻做多嘴长舌下流之辈,张口便要为之解释。
可玉卿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紧走几步往前去找常之暵理论了。
谋爷对上常之暵扭头看来的眼神,吓得缩缩脖子,退到队伍后面去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晨起时还晴朗的天空,到了午间便落起了雨,玉卿卿撑伞走出山洞,来到了崖边,远远的望着山下聚义堂的大门。
常之暵走了过来,看她似在出神,正踌躇着出声与否,就听她道:“消息如何?”
“嗯?”常之暵一时没明白:“姑娘说什么?”
“刚刚不是有消息送了来。”玉卿卿转身看着他:“说了什么?”
对上她坦然求知的视线,常之暵面上略浮现起些许的不自在。
防人之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