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启用旧日猛将,天定帝逐渐将京中兵权交到了晏珩的手上,而雷正韫赋闲三年之后天定帝给了他大理寺卿这一文职。
却也不得不说天定帝是警敏的,雷家对他确有异心。
天定二年时,雷正韫让家中十五岁的庶四子假死,以此逃脱外界的关注。
而假死后的雷云厉则被送到榆城的一户屠夫家中,做起了屠夫的儿子。
助福王打回京城的那些士兵便是雷云厉在这几年间暗中操练出来的。
而他...也正是前世在战场上,杀了晏珩的那个人!
思及此,玉卿卿的目光落在了雷云厉手中的刀上。
在晏珩身上砍了三刀的,就是这把刀吗?
七月将到午时的暑天,日光直射下来,燎肤的炽热,玉卿卿的心底却生出了寒意,这寒意顺着四肢流窜,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雷云厉不惜假死以蛰伏,身上肩负的是福王的帝王路,他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丝毫的意外状况出现。
而她,就是那个意外。
观其此刻的目光,玉卿卿明白,他起了杀心了!
核桃仰头看着天色,而后揪揪阿芜的袖子,低声道:“夫君,什么时候才会行刑啊?”
玉卿卿非常生硬的压下视线,终止了对视。
她低低的匀着呼吸,脑子里纷杂一片。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和雷云厉说她是自己人,跨山水江河前来营救福王妃的吧?
那样说不定会死的更快!
午时到,签令牌落地,刽子手即刻行刑。
玉卿卿听着周遭的骚乱,心绪渐渐回笼,抬眼看去,正看到雷云厉手起刀落的一幕。
头颅滚动,鲜血顺着断裂处喷溅,玉卿卿看着,喉间似是被扼住了一般,整个人也定住了。
直到雷云厉从她身前走过,剔骨的视线夹杂着那股子阴冷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玉卿卿胃中翻搅,她弯腰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核桃见状吓了一大跳,紧张的搀住了阿芜的胳膊,急道:“夫君怎么了?”
玉卿卿摆摆手,示意核桃不要多说,而后拉着她挤出了人圈,快步离开了市场。
她侥幸的想,雷云厉不敢大肆找寻,许是不会发现她的落脚地。
可事实却告诉她,她的想法有多么的蠢。
次日,面铺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因着还未营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