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中的安神香顺着镂空的纹路慢腾悠悠的钻出来。
嗅一口,极是安逸。
傅流宛却不喜这个味道,手里的团扇在鼻翼下闪了闪,而后以团扇盖住口鼻,脚下快了几步进了内室。
两个侍女听到轻浅的脚步声,扭头看过去,瞧是傅流宛,忙就要请安见礼。
傅流宛手里的团扇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们免礼。
她走到美人榻边坐下,顺手理了理衣裙,而后温声叫了声:“母亲。”
宁慈睁开眼,瞧见傅流宛,眉眼间登时流露出郁郁之色。
“这大暑天儿的,来做什么?”说着撑手坐起身:“可晒着不曾?”又吩咐丫鬟去端凉茶瓜果。
傅流宛伸手去扶:“谢母亲关心,不曾晒着。”
看宁慈神色恹恹的,知她心情烦闷,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母亲今日做的也太过了些,现下府中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咱们家何时与玉家结了仇!”
“还有那五十棍...若此事传出去,那咱们家在京中可是没脸了。”
大家大族讲究的都是温和待人,不谄上不欺下,素常里连打罚都极少听闻,更不用说打死人了。
宁慈听言轻哼一声,不屑道:“我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瞧瞧,日常也别太招摇得意!”
“一家子的人面兽心,为了点子利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何其恐怖!你爹也真敢与他们攀兄称弟。”
说着又叹一声:“就是不知那姑娘如今是死是活。”
傅流宛听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光滑到了眼尾,眼睫抬起,柔软的眸光里自有些不易察觉的嘲弄意味。
“母亲性格刚毅,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因着那外室女,已与父亲缠闹了许久,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办法,何况脏水也没流进自家里来,您该想开点。”
说着几不可闻的嗤笑一声:“京城谁家不是自扫门前雪?母亲就别操心他人了。”
“要怪也只能怪那玉家嫡女太过无用,连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愿要她。”
宁慈没想到傅流宛会有这番言论,皱眉训斥道:“你是谁的女儿?胳膊肘拐的没边儿了都!”
“再者,孩子生下来是要好好养育的,哪里能一味的只谋求算计利用?那成了什么了!”说着极不喜的看了傅流宛一眼,失望道:“如今你的行事作风愈发与你祖父一般,当初就不该放你在他身边教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