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怪,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去多想。
捏着的宴贴轻轻的敲击在另一只手掌心里,片息,晏珩道:“让你去查的事情,仍是未查到线索吗?”
匛然闻言面有愧责之色,微垂下头道:“属下无用,未能查到两府之间存在的可疑之处。”
晏珩一时无话。
沉吟了好一会儿,音调低缓着说道:“我记得傅家父子并不待见玉知杭的,甚至是有点瞧不上眼。”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傅家父子对玉知杭另眼相待的呢?甚至是愿意在皇上面前举荐他填了副都察院御史的职缺!”
“按照他们父子的秉性,必然是玉知杭做了什么事情投诚了...。”
可他们却什么都查不到。
匛然顺着晏珩的话去思索,还未想到什么,就听晏珩低喃着道:“玉家嫡女。”
这期间若说有不寻常的事情,那就是玉知杭一改凉薄秉性,亲自去庄子上接了那位被摈弃如流放一般的嫡女玉卿卿回京一事了。
“主子说的是那个在庄子上养病许多年,刚被接回京不久的玉家嫡女?”说起这个玉家嫡女,匛然猛地想到了一些查到的不寻常、却未被重视的细节:“这几次傅言明去玉府做客,马氏都带了子女前去请安,其中就有玉卿卿。甚至是如自家叔伯一般的共同用了午膳。”
这若是在别家,简直是匪夷所思,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外男怎可见后宅女眷呢?
纵然是亲亲的叔伯,请安有必有,可次次陪同用膳,那大可不必了!
更遑论他们没有丝毫的血缘!
晏珩闻言皱眉,思忖片刻却又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想,这玉家嫡女都和傅家父子扯不上分毫的关系。
玉家谄谀傅家已久,或许是为了表示尊重,所以举家请安?
匛然没注意到晏珩的神情。
他从自己的那些线索中想到了一种可能,俊朗的五官顿时拧巴了起来,嫌弃又不可置信的道:“莫非是那个原因?”
晏珩正百思不得其解,听他如此说,便道:“你想到了什么?”
匛然挠了挠头,踌躇道:“属下也是瞎猜。”
晏珩道:“只有你我,无妨。”
匛然点了点头,道:“这些年傅言明一直都未纳妾,眼下莫非是对那玉家嫡女动了心思?而玉家如此逢迎热络,怕不是也有同样的想法念头吧?”
晏珩被他说的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