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谬赞了,身为子女合该如此。”
晏珩满眼赞赏,转而又道:“听副御史都督说,玉姑娘今年十五了?”
“玉卿卿”眉头微蹙,心头升起怪异感。
初次见面,哪有问人年岁的?
他是不懂吗?
不等她回答,晏珩笑着又道:“瞧着...不像。”
不知是否是做贼心虚,“玉卿卿”总觉得他这轻缓的语调中别有意味,不免心头发紧,刚刚消减的紧张成倍的翻涨。
她自然不像。
因为她今年已经足十七岁了!
能与祖父打成平手的男子,她还是不要多做交谈了,免得露了馅。正要想个借口离去,玉知杭匆匆赶到,揖着手殷切道:“都督让下官好找。”
晏珩闻言偏头朝身后看过去,瞧是玉知杭,面上笑意更浓。
等人走到身前,他负在背后的手才抬起,淡淡一揖手,不等玉知杭问便主动解释会出现在此的因由:“本都督原是要去如厕的,可你家引路的小厮不甚称职,路引了一半便丢下我走了。”
“这九曲十八弯的游廊绕的本都督头都晕了,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恰逢玉姑娘经过,刚要问一问茅房的位置,玉大人您就来了。”
玉知杭闻言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皱眉愠怒道:“都督恕罪,是下官御下无方!”
“待会便让人去查这小厮的名姓,宴会结束后立刻绑去都督府请罪!”
晏珩笑意不改,摆摆手,极是随和的道:“小事一桩,玉大人不必如此苛刻。”
玉知杭嘴角抽了抽。
他若不是要讨说法,何必说出来?
自己给了他足足的脸面,反倒成了苛刻下人了?!
“外面都说都督为人率真大度,果然是如此的。”玉知杭压下心头的闷气,恭谨揖手道:“下官替那小厮谢过都督。”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玉卿卿”一眼。
“玉卿卿”会意,忙就要福礼告辞,膝盖都屈下去了,却听晏珩又道:“听说早前一直在蓟州大关镇的庄子上养病?”
“玉卿卿”抿了抿唇,弯下去的膝盖又直了起来。
她的视线朝身侧的玉知杭身上看去,瞧玉知杭冲她点头,便轻声答道:“是大关镇,都督说的不错。”
“前些日子我也往大关镇去了一遭,哪儿的小油酥烧饼着实不错,现在回味起来还嘴馋的厉害。”晏珩唠家常似的说着,视线从玉知杭微僵的脸上挪开,转而看向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