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抗旨不遵,先攻取碎叶城,而后才会返京,到那时……再想洗脱嫌疑就根本不可能!”
“就算有汉王殿下为左右也无济于事?”
杨绍方苦笑道,“无济于事,除非本宫亲自前去传旨!”
李令仪又急忙问道:“那若是在他们回京的路上,派人去跟他言明其中利害,让他延缓回京,或是寻找个清净地方躲避一时呢?如何?”
“哈哈!”杨绍方干笑两声,“绝无此种可能!”
“此话怎讲?”
“咱们能想到的,三郎未必就想不到,魏氏和赵王更能想得到!”杨绍方再次起身,负手踱步,“二郎是绝对不会相信,陛下会对他动手的!”
李令仪惊诧道:“为何?还是因为秦王殿下性情耿直?”
杨绍方微微摇头,“不止如此。其一是因为,二郎、三郎从前不涉政事,与陛下之间没有什么猜疑;其二在于,陂塘山之时他们护卫东府有功,陛下也曾厚赏;其三则是现在,他以前极少在陛下面前表露过自己有军务之能,所以这次领兵出征,他自然以为深受陛下信任,有这三种原因再加上他生性忠直,故而二郎绝不相信陛下会猜疑他!”
“确实如此!”李令仪慨然叹道,“这正是被对手牢牢控住的缘由啊!”
她顿了顿,又道,“事不宜迟,妾身这就去安排人手,编织童谣民歌,在太昌城各处传唱!”
“好,拜托李姑娘了!”杨绍方拱手施礼道。
李令仪行福礼,“妾身告退。”
李令仪走后,杨绍方又唤来小丫鬟解亭瞳,吩咐她为自己研墨。
看着小丫鬟依旧如故,杨绍方不禁羡慕道,“本宫要是能有你这样轻松自在该多好!”
“唉!”
没想到小丫鬟感叹一声,掩面笑道,“殿下此言差矣!”
杨绍方捏鸡狼毫舔了舔墨池,随口问道:“这是何意?”
“殿下,您是大祁储君,天下苍生的轻松自在都在仰望着您,既然有这么多自在于身,又哪里来的不自在一说?”
杨绍方轻轻弹了她小脑袋一下,“你这是诡辩,歪理!”
他转而又精神振烁的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这样,恐怕御座之上更加束缚,设天子以为天下也,非设天下以为天子也!”
“是……就是这么个道理!”小丫鬟微微一笑。
杨绍方不再搭话,以书道来抚平心头燥急,开始临古贴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