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庶人杨霄就借那个逆臣的口,让他去挑拨洪王府幕僚关系,也用还未易主的太子金印让那个逆臣以各种方法大肆敛财,并从江湖上紧急招募了八百悍匪,准备在受封大典当天攻陷帝都武库。”
杨绍方拭去细密汗珠,“杨霄比本宫胆子大多了。”
沈洪才笑了笑,接过话头继续说道:“由于乾瑞一朝武备松弛,更加之受封大典当天,京城各处重臣都前去观礼,拜谒储君,所以竟能让杨霄带领八百悍匪成功冲破防备稀松的帝都武库,夺取大量兵器甲胄,又骑快马杀奔后宫,逼先太后写下剿贼谕令,再拿着谕令冲击受封大典。”
“八百人居然能在帝都后宫如入无人之境!”沈行简不可思议的问道,“当时的禁军哪里去了?”
魏庄明叹道:“乾瑞一朝,说的好听一些就是抑武修文,说的难听一些则是武不思战,文不思政,先帝崇尚道家,对于朝政很不上心,所以那些禁军早已经没了战力,脱下甲胄甚至不如街上的地痞。”
“真是太丢人了!”杨绍方怒道。
魏庄明喝了口茶润喉,继续说,“所以当八百悍匪冲进受封大典的时候,因为那逆臣之前的运作,使得洪王府幕僚有许多人离心离德,软了骨头,他们见到杨霄率领八百悍匪像血人一般,不降者全部处死,这些人直接倒戈。
洪王带领御林军拼死抵抗,把受封大典这样的场合杀的血流成河,就在洪王等人支撑不住的危急关头,殿下的生母,配天皇后带洪王府府兵赶到,这才解了围困。”
沈洪才敬佩赞叹,“也幸亏配天皇后巾帼英雄,也才解去那场危机啊!在那之后,洪王查出那个逆臣,把他判了寸鳞之刑,而废太子也就彻底成了庶人,这还是洪王不忍心见他去死,为他求过些情面。”
“本宫好像明白了……”杨绍方喃喃自语,“明白了为什么父皇登基后会贬黜许多老臣,恐怕那些人就是临阵倒戈的吧?”
沈洪才答道:“殿下所言不错,那些人就是临阵倒戈之人,若不是他们临阵倒戈,像我们这样的臣工今日又怎么会位居高位?”
魏庄明也附和道:“沈大人说得对,那些人中不乏绝顶智谋的人!想必陛下当年已经是心寒之极了吧!那么多他视为至交好友的人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解甲倒戈,甚至有的人还想反戈一击!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备受打击!”
“所以,从此之后,陛下就极其厌恶欺骗和背叛他的人。无论是谁,但凡触及底线,触之即死,哪怕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