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斥责。
故而杨绍方笑道:“那四郎可寻个差事做做,本宫记得西府不是领了京南军主将的位置么?素日里军务还不够繁杂?”
“嗐!”赵王杨绍鼎摆摆手,“那些个杂乱军务也没甚要紧。如今一无战事,二无天灾,素日里的军务也就是操练士卒,整备粮草这些,而参军偏将他们又是些常年领兵之人,做起来都是得心应手,本王只需查验便可。”
杨绍方笑了笑,“如此说来,确实清闲。”
赵王背负双手长叹息,说道:“臣弟时常在想,若是你我兄弟几人生于寻常人家该有多好,忙时井然,闲时自然,也不再为这些天下事劳心费神,倒也是自在,大哥以为如何?”
杨绍方虽然也想“忙时井然,闲时自然”,但他始终是大祁太子,身负苍生社稷,索性就不做那些耕读南山的大梦。
只不过他心底慨然叹道,“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阿!”
赵王杨绍鼎的这一番话看似是受到王公贵胄枷锁而不得自在的肺腑之言,实则大有玄机,尤其是“为天下事劳心费神”的话语,更是凸显自己的心中所想,就差直接劝杨绍方让位了。
杨绍方若是附和,便会掉入其陷阱,只需流露出自己有一点耕读于林田泉下的意思,这将使得赵王更加步步紧逼,自己也不得不夺嫡党争,空耗国力,还要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杨绍方身为东府正位,他自然明白对方意思,所以露出真诚笑意,说了句,“得之坦然,失之怡然。”
也不知赵王有没有会意,杨绍方整齐衣衫抱着厚垫进了庆宁宫。
少顷,秦王杨绍瑜与汉王杨绍廷也一齐赶到。
秦王杨绍瑜性情飞扬洒脱,他的到来让沉沉的空气活泼了不少。
而汉王杨绍廷则把自己写下的墨宝交给太子杨绍方品评,以求精进。
太子杨绍方客观的点出优劣,并应下将自己珍藏的一副王字赠与杨绍廷,用以激励奋进。
兄弟四人说说笑笑,竟是兄友弟恭的和睦场面。
忽然,不知谁低声说了句,“若五郎也在便好了。”
就此,殿内渐渐沉寂了下来,直到落针有声。
过了片刻,杨绍方回过头看向朱门外的青天,率先发声,“已是季春,中原回暖,大雍胡天可能还是冷风削骨……”
“也不知五郎过的如何了!”赵王杨绍鼎也担忧道。
这次真真切切是实心实意了,毕竟晋王杨绍吉年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