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班大臣谏言,以“陂塘山低洼湿润,若发大雨则易受灾,且修建行宫劳民伤财,不合春猎本意。”为由,因此作罢。
杨绍方他们安下营寨,同样把李令仪的绣帐围护在中间,三位兄弟和沈行简同住一起,那几名军士和靖远候府的府兵轮流值夜。
篝火腾腾,熟肉的香味在山林间弥漫开来,烤到金黄欲滴的野味被众人分食。
映着月光,临着湖水,没有案牍之劳,没有丝竹之乱,难得惬意。
不过杨绍方心中却盘算了另一件事,他和沈行简一直在等杜言锡的到来。
月下陂塘,鸟上东梢。
几人闲谈说笑了许久。
李令仪便托辞车马劳顿先回营帐休息去了,剩下这几位须眉也觉得有些无趣,笑闹的累了,便各自躺在草地上安静追寻天上流星。
又过了不知多久,秦王杨绍瑜鼾声响起,汉王回营读书去了。
终于,有骁武卫将士来低声奏报,称杜指挥使已到。
杨绍方、沈行简立刻来了精神,“杜将军,如何?可有端倪了?”
魁梧身形来到近前,杜言锡见过礼,指着四周,沉声回报,“启禀殿下、靖远候,臣将已经依照原来计划,东、西、北三个方向全都布置了埋伏,并且每面十名弓弩手。”
“不错!”杨绍方夸赞道。
沈行简问道:“杜将军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有!”杜言锡盘腿坐下,“殿下他们是午后进山,那时的行人稀少,不足为奇。但是日落之时,进山的行人却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约莫有数十人!”
“不会!不会只有数十人!”沈行简眉头紧皱,察觉到了异样。
“沈兄,想到了什么?”
沈行简拔下一片草叶,点点揪着,更像是喃喃自语般说道:“赵王谨慎,魏氏自负,他们绝不会等,这么好的机会,如此合适的地点,怎会只来数十人?”
“难道!”杨绍方同时也想到了什么,他和沈行简震骇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惊呼出口,“京南军!”
沈行简一跃而起,刚想大声呼喝,让众人快逃,却被杨绍方捂住嘴,低声说道:“沈兄莫急!赵王谨慎,若是我们表现惊慌,他定然知道我们虚实!反之,则可唱一出《空城计》也未可知!”
沈行简也恢复了神情,他立刻转向不明所以的杜言锡,吩咐道:“杜将军,日暮之时的数十人可能只是诱饵,赵王如果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就绝不会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