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就很雷厉风行。
于是我大半夜去爬了杰森家。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钻进卧室里时,凯瑟琳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我站在窗边抖了抖,把可能的灰尘和冷气都抖开。屋子里很安静,杰森似乎出去了,不过他不会离开凯瑟琳太久,我得快些了。
量体温什么的其实挺简单的,只不过心跳就有点难度了,我在她的脖子上摸了半天,硬是没摸明白。
……行吧。
我只好把厚实的被子拨开一点,缓缓地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凯瑟琳干瘦的胸膛上。
她的胸膛每起伏一下,我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回响,还有像风吹过高楼之间的声音——凯瑟琳低声咳嗽起来,我被吓了一跳,险些以为她要醒过来了。
我紧张地趴在床边,看着她闭着眼咳嗽,而在女人紊乱的呼吸声中,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的摩擦声响。
那奇怪的摩擦声来源于她的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压住了。
……听起来不太像什么布料,或者棉花的声音。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尽可能轻地去摸索凯瑟琳身下的东西。
她依旧昏昏沉沉,眼皮无力地垂着,而我就在她的呼吸中将那件东西成功地摸了出来。
——那是一支没有针头的注射器。
里面残存的液体早已干涸发黑,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至少我没见过……这是药吗?
不不,不对,我记得汤普金斯医生给的都是药片和口服药。
我轻轻甩了甩,那些干涸的液体就扑棱棱地碎裂开来,在针管内部扬起了黑色的烟雾。
……
……不会吧。
我满头冷汗地去摸凯瑟琳的手臂,掠过那些有年头了的疤痕,去寻找新鲜的针孔——我的确找到了,但那几个小小的针孔早已愈合,只留下了浅浅的小圆点。
好消息,凯瑟琳没在卧床期间找死。
坏消息,凯瑟琳卧床的原因也许和这支注射器里曾经装过的液体有关。
我开始头脑风暴,思考凯瑟琳究竟是什么时候干出的蠢事——她刚病倒的前几天?前几星期?还是前几个月——时间跨度太大了,我又没和她见过几次面,相处的机会也不多——
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杰森回家了。
我立刻将它塞进兜里,戴好兜帽,果断地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