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老师和学生,缠绕在墙壁上的爬山虎——然后我继续向上看,看见了天台边站着的人影。
克拉克·肯特正站在我刚刚跳下去的地方。
他的镜片反射出刺目的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被吓得手一滑,差点撞到树上。
……快跑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近乎是连滚带爬地逃进了街角阴森的小巷里,即使肯特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我也仍然在小巷里乱跑了十几分钟——应该没什么用,但我需要一点心理安慰。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去那所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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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宛如给我喂了一勺老鼠药,毒的我连那叠剧本和布料都不想碰了。还好杰森并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于是他很高兴地收下了我买的巧克力,并在开始吃的时候给我掰了一半。
我蹲在他旁边,一边啃牛奶巧克力,一边去扒拉他的腿。
“……凯瑟琳怎么样了?”我犹豫地问道。
“没什么变化,”杰森兴致不高地啃了一小口巧克力,“我得挑个时间再去一次汤普金斯医生的诊所,药不够了。”
我缩了缩。
“呃……”我想了半天,硬生生没想出来合适的开场白,“如果凯瑟琳……恢复不了……”
杰森搓了搓脸:“我会尽力。”
我把后面的话憋回了喉咙里。
这不是让他知道凯瑟琳注射了新的不可言说的药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换成我,我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会停止浪费时间和金钱的行为,可杰森不会。
杰森不会退缩的,他只会尽可能地去救凯瑟琳。
……好阳间的亲子关系。
……不对,好像也没有那么阳间。
我因为心怀鬼胎所以一声不吭,杰森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一言不发,于是客厅里难得的安静了几分钟。那截还没吃完的牛奶巧克力开始渐渐软化,在我的手里散发出甜腻的味道。
这样不行,我想,要不然我还是去找赛琳娜想想办法吧!毕竟她听起来对这种药有点了解!
……但我为什么要为凯瑟琳冒险呢?
我又没见过她几面,她也帮不到我什么——虽然听起来有点残忍,但这完全是亏本买卖,有那调查药的时间还不如去偷几个珠宝店。
蹲在沙发旁边的我不安地蠕动了几下,感觉脑子乱糟糟的。
果然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