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变好起来,所以他寻求克己复礼之道,到王莽时,天下儒生都知道了,克己复礼是不可能的。
孔子的这个理想,破灭了,无法实现,天下无法依靠克己复礼而重归和平、繁荣,所以,我们要寻求到一条全新的让天下复归和平、繁荣的道路,由此重塑精神基础。
使天下安定,使老有所养、幼有所扶,使天下无有饿殍,无有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些美好的理想,是吾辈共同的追求,然则如何追求,如何实现,这便是一个最直接的问题,现在吾辈知道了,克己复礼,不行。”
“那如何才可以?”
卢植完全被调动了心念,忙问道:“克己复礼不行,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行,依法治国也不行,那么,兼爱非攻?兼爱非攻是否可以?”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执政者实践过。”
袁树笑道:“卢君,我才十岁,没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你若是指望现在就从我这里得到可以使用的方法,那么我成了什么人?天生圣人?”
卢植恍惚一阵,忽然觉察到自己面前端正姿态坐着的是一位小童,而不是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
只是这小童的目光太过锐利、思维太过敏捷超然,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把他当作了导师一般的人物。
于是他不由得自嘲。
“也是,袁君还是童子,我却向你追问那么多,这……呵呵呵……袁君,你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
袁树摇了摇头,说道:“发现问题容易,追究问题的根本也不算太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相对比较难,而最难的,莫过于实践,我现在只走到了第三步,尚未迈过去,所以不能告诉卢君什么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卢植闻言苦笑连连。
“袁君小小年岁,已经到了第三步,而我痴长袁君十六岁,却连第二步都没有走完……”
“卢君无需懊恼,这世上,多的是第一步都没有迈开的人,卢君已经迈开了步子,开始走第二步,这已经很好了,比起那些貌似求学问道实则求田问舍之辈,卢君才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听袁树这么说,卢植倍感羞愧。
“我这样的人,如何能算国之栋梁呢?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算身居高位,又能如何?袁君,你说呢?”
袁树想了想,还是笑了笑。
“卢君所忧虑的,我当然清楚,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卢君,我听说若要救人,先要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