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吃力地翻了个身,我咧嘴笑着冲邹船长竖了个大拇指。
邹船长以为我在讽刺他,拉长着脸一撇嘴,踉跄着走到椰树跟前坐了下去。
我嘿嘿笑着,平躺在沙滩上长长舒一口气。
伸手翻找出装头发的铁盒子开盖开了下,里面的头发全都湿了。
我歪头看向邹船长问:“你有打火机吗?”
邹船长在身上摸了半天,冲我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把盒子收好放回口袋,脑袋里则不断回想着孙三生“成佛”的那一刻。
该不会他真的……真的就这么消失了?
我不断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东边的海面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之前的小小孤岛也变得有两、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沙滩边缘有好多孔洞,还能看到螃蟹在爬。
邹船长和陈涛都醒着,两人坐在椰树下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发现我醒了,邹船长立刻笑着扬了扬手说:“不用担心,我出来的时候跟船副打过招呼,他发现我一晚上没回去肯定能来找我。沉船上有定位,附近就这么几个岛,他很快就能找到咱们。”
我笑着点点头,也起身走到椰树下面看向泛白的海面。
渐渐地,海天交界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红霞,不禁让我想起了小学语文课本里的一篇课文——海上日出。
真没想到,我第一次海上看日出竟然是跟陈涛还有邹船长。
“黑子,起来看日出了!”邹船长喊了一声。
黑小子懒洋洋地卧在沙滩上,翻了身把头扭向另一边,完全没有看日出的兴趣。
邹船长也没再叫他了,站起身迎着朝阳的红霞伸了个懒腰,看表情好像很享受昨晚的冒险。
陈涛背靠着椰树,眯着眼望着渐渐攀出海平面的红色太阳,轻声问我:“昨天水下的那些尸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望着初升的太阳说:“现在还不好判断,但也算有个大概想法了,等接我们的人来了,咱们再去昨晚那个潮汐岛上看看吧,我应该就能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事实证明邹船长虽然方向感不怎么样,但他有个很可靠的船副。太阳刚升起没多久,一艘快艇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邹船长站在岸边朝快艇挥手。
快艇兜了一圈,很快朝我们开了过来。
邹船长跑回来踢了黑小子一脚。
黑小子一骨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