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是真看得开。
“平时回来的时候,黑亮也不在家里住吧?”徐晓谦继续问道。
“不是说了嘛,他外面有人,一直都在那个人那儿住。”黑大姐道。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联系吗?”徐晓谦问。
黑大姐摇头道:“不知道,没见过,黑亮葬礼的时候也没看到有哪个不认识的女的来。其实她不用怕我,我早就不在乎了。诶,会不会那女的也过上黑亮那个病了,然后自己死家里了一直没人知道?”
徐晓谦不禁和我对望一眼,这次我俩应该是想到同一点了。
“谁能知道黑亮找的那个人怎么联系?还有,黑亮的手机在谁那儿?”徐晓谦问。
“手机应该在他爸妈那儿,但是他爸妈也不一定知道他外面那个人,起码葬礼的时候他俩是没提过的,可能也知道,但是觉得丢人,不好意思说吧。”黑大姐撇了撇嘴猜测道。
徐晓谦点了点头,黑亮父母的联系方式也不用要,资料里都有,所以最后只是问了下:“你知道郑辰金融吗?”
不出意料,黑大姐摇头表示没听过。
和黑大姐道了一声谢,我俩就下楼了,看见黄哥坐在门口的小方桌上正在吃牛杂,旁边的碗都叠了三层了,好多人都笑呵呵地看着他,还拿手机给他拍照。
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手里的碗给抢下来,胡乱给他擦了擦嘴,扫码结账,然后钳着她的小爪子把他拽出了牛杂店。
黄哥打着饱嗝,意外地没嚷嚷要继续吃别的,看到他这个反应我竟然有点欣慰!
不对劲,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徐晓谦似乎已经习惯了黄哥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的习性了,直接无视,边走边说:“这几个人还都挺有故事的,我都有点期待那个顾春梅了。”
“每个人都有故事,你的故事比他们精彩一万倍呢。”我笑着道。
“你也一样。”徐晓谦冲我呲牙一笑,接着便拿出手机,直接跟黑亮的父母联系。
黑亮的爸妈还挺好说话的,告诉了我们地址,让我们直接去家里。
开车不到半小时,我们到了黑亮父母在新江公园的家。
房子是紧靠江边的,8楼,有电梯,从落地窗能直接看到江面,还有江心的小岛。虽然社区有些年头了,楼也是翻新的旧楼,但是家里的装修很新,窗外景色也好,附近就有菜市场,还有个很热闹的小广场可以遛弯运动,真的是非常适合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