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看,是徐晓谦发来的一个定位申请。
我赶紧按了同意,然后招呼所有人原地休息,我也放下了黄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
“疼吗?”我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问。
“不疼。”黄哥憋着小嘴道。
“真不疼?”我蹙眉问。
“真不疼,还有点痒。”黄哥道。
我点点头,重点看了下那几处枪伤。
子弹没能打进身体里,弹头就半嵌在皮肉上,被挤压成了一个扁圆。我想试着把变了形的弹头抠出来,动作很轻,怕黄哥疼。
但黄哥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眉头都没蹙一下。
我抠下来一块弹头,血汩汩地冒了一些,但很快便止住了。
“不疼?”我又问。
“不疼。”黄哥道。
“是一丁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吗?”我有些担心,怕黄哥这身体有无痛症。
“有,但能忍住。”黄哥道。
这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把他身上其他几处嵌着的子弹头都给抠了下来。
旁边看着的人都战术后仰直咧嘴,也有些热心的,过来说这伤口得包扎一下才行,不然止不住血。说完,他就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但衣服质量太好,扯半天没扯下来。
“不用了,这孩子皮实,小伤,很快就好了。”我笑着说。
周围的人都有惊异的目光看着我。
“皮实?”有人道了一声,又看看黄哥,显然觉得黄哥那一身的伤,可不是“皮实”就能扛得住的。
我也没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坐地上喘气休息,翻看起了手机里又存了上百条的各种留言。
不一会,一架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飞来,就悬停在我的面前。
我朝无人机的摄像头挥挥手,又把黄哥拉过来,示意我俩都没事。
无人机的镜头很灵性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上升起半米高,摆了摆头,像是示意我跟着。
我赶忙起身,抱起黄哥,对其他人说:“都跟着我走。”
所有人没二话,全都起身跟着我,而我则跟着无人机,在山林里继续前进。
很快,对面的树林里有灯光闪烁了,又走了一会,就看见了救援队。
无人机原地悬停不动了,很快,徐晓谦就带着一众救援队员跑了过来。
“你小子可真能作死!”跑到我面前,徐晓谦一拳打过来,但也只是空挥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