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毡帽的人,似乎对决的安排早在他们上山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那个人把帽檐压得很低,擂台周围虽然挂满了灯笼,月光也明朗,但依旧照不到那人的脸,只能从身材体型上面看出是个男的,很壮硕。
“常正,我们有整整二十年没见过面了。还以为你会到处找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躲起来了,害我白白紧张了这么多年。”走上擂台这人声音很低,而且哑得厉害,好像嗓子坏了,很勉强才能说出话来。在来到老头子跟前之后,他慢慢抬起头,摘掉了帽子,露出了满是伤疤,麻麻癞癞的一张被彻底毁容的脸。
我从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听老头子提起过这一号人物,但却分明看见老头子的身体颤了一下,甚至在摇晃。
“那人是谁?”我凑近蛊王低声问道,因为蛊王的身体也因为那人的登台而颤了一下。
“他是……”蛊王吐出两个字,回头看我一眼,犹豫了一下,便把嘴闭紧了。
“他是谁啊?”我着急了,怎么这帮老头都是谜语人,说话就不能干脆点吗?
“他参与杀了你奶,人头就是他砍下来的。”嘴欠的孙老二在旁边来了一句。
我的脑袋里好像响起了一声惊雷,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老头子的背影上。
“老二,把嘴闭上!”蛊王厉声喝道。
我没看孙老二是什么反应,现在只担心我爷。
就见我爷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声音冰冷地问:“你有什么要赌的吗?法器?还是心法咒诀?”
那毁容脸露出狰狞恐怖的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就压上我这颗脑袋,如果我败了,脑袋给你炼域耶!如果你败了,我就用你当年对我的手段,把你的脑袋烧烂!”
“好,一言而定!”老头子回答得痛快,说完就拿出一把小刀,在左手食指上轻轻一划,将血滴入擂台中间小桌上的金碗里。
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滴血入碗。
我听说过一些早先斗法的规矩,在没有实物做赌注的情况下就立血咒誓,意思就是彼此留下血液做抵押,败者如果不兑现承诺,那就有参与者利用败方留下的血下各种死咒。
就算是再有手段的人,被这么多人下咒追杀,就算侥幸不死也再难有正常的生活。
血留完了,立刻有蛊王门的人把小桌和金碗撤到一旁,再用封印咒法进行封存。
在做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我又朝蛊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