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气鼓鼓地瞪着我,就好像不能脱衣服是多痛苦的一件事一样。
再说了,这地方又不是只有我们俩穿着衣服,也有其他人……也有……
看了一圈,好像基本都是光着的,这天气光着倒是挺舒服的,而且这帮人的身材确实是好,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你看那些人在干啥?”黄哥忽然摇晃着我的袖子,指着前面一个好像礼堂的地方说道。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群人在屋里盘腿打坐,好像都闭着眼睛,还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面前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讲经布道。
“估计是在讲他们这个回归自然教的教义吧。”我猜测道,因为想到了山下村里大婶提到的洗脑。
“其实并不是什么教义,只是大伙在一起分享一些生活方面的体会,或者对于以往做过错事的悔过,您有兴趣也可以参与一下。”一个动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正是之前在寨门口迎接我们的那个漂亮姑娘。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很大方地站在我面前,抬手朝着礼堂的方向示意。
我有心想要拒绝,但黄哥已经甩飞了鞋子,光着脚丫啪嗒啪嗒地跑进了礼堂。
我只能冲那姑娘应付地笑了下,然后赶紧追上黄哥,想把他拽出来。
但刚进礼堂,就听见前面那人来了一句:“十年前,我曾经杀过一个人……”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惊讶地看向说话的那人。
那是个男的,40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用树叶和皮革编制成的挡布,看起来很瘦弱,脸上没有其他人那种光,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反正看起来怪怪的。
这时,那个迎宾的漂亮姑娘也进到了礼堂里,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又轻轻拉了下我的手腕,微笑示意我也坐下来。
我皱着眉,又看了眼礼堂最前面那个正在说话的中年大哥,想了想,就真的坐下来了。
漂亮姑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接着便闭起了双目。
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最后看了眼台上的大哥,也把眼睛闭了起来。
那大哥继续用苍凉的声音说道:“和她第一次相遇是在大学的时候,她个子很高,很漂亮,很阳光,是学院艺术团的,还会唱歌,会跳舞,她绝对是我们学院里大家公认的女神。而我,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能远远地看着她,感觉我就连想象和她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我觉得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