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唤醒了你对死亡和失败的恐惧吗?”我笑着问。
“嗯。”黄哥没有避讳,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也收起了笑容,躺在水里做了个深呼吸说:“害怕其实是好事,如果没有了恐惧心,做事就容易莽撞。话说回来,咱们的运气其实还是不错的,有黑风老尸给咱们预热一下,让咱们试出了法会的水有多深,后面两天真的要万分小心才行,好运气不是永远都能光顾咱们这边的。”
“这话你可得好好多说几遍给你自己听,咱们几个里面,就属你最冲动。”黄哥道。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这不就好好反省呢嘛。”我乖乖承认错误道。
黄哥“哼”了一声没再说啥,只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帮我站岗放哨。
夕阳在穹顶的遮蔽下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海平面,夜,迈着轻缓的步子偷偷登场。丛林从来都不会寂静无声,虫子、青蛙这些小东西在夜幕来临之后突然变得格外活跃,把密林彻底变成了演奏厅,各种杂乱的叫声此起彼伏,完全没有消停的打算。
不过说来也很奇怪,这种纯粹的自然状态非但不会让我觉得吵,反而起到了很好的助眠效果,没一会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我的肩膀被轻轻推了几下。
睁开眼,借着透过穹顶洒下来那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我看见黄哥一脸严肃地蹲在土坑旁边。
“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稍微向上坐了坐,试着抬了抬左胳膊。
疼还是很疼的,但一般性的活动应该没什么问题。腿上被蜈蚣咬出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但已经不疼了,也止了血,毒液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早就从我身体里排得干干净净了。
“活动还行,战的话……够呛。又有情况了?”我压低声音问。
黄哥轻轻点头说:“刚才你睡着的时候这个区域有过一次很短暂的阵法乱转,不过你选的这个区域气场比较稳,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不过之前闹鬼的那个区域被波及得比较严重,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另外,前后有三个人在这个区域外面出现过,有一个走进来了,稍微探查了一会就离开了,另外两个只在边缘试探了一下就走了。”
我听后连忙拿出薇姨给的罗盘。
罗盘指针还像白天一样稳稳地指着岛的西方,只是比起刚开阵的时候指向稍稍有了些偏移,估计常言道也在根据迷阵调整自己的位置。
“靠近这个震艮域的三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我继续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