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鸡鸣第一声,孟渊就睁开了眼。
昨晚一夜未睡,又开一窍穴,是在后颈下的脊骨皮肉之中。
如今三处窍穴中真气鼓荡。虽说整夜未眠,可人照样神采奕奕,不仅没有半分劳累之象,还有擎天之举。
外出打了井水,擦洗身子,祛除燥热之后,孟渊又开始练功。
早餐果然多了三个鸡蛋,孟渊分给铁牛一个,他却不要。
“这是你入品后的优待,我不能要。”铁牛十分懂事。
“这是谁教你的话?”孟渊知道铁牛想不到这一层,必然有人教导,是故笑着问。
“没人教。”铁牛憨厚的答一声,可他不擅说谎,眼神已不自觉的瞧了眼吴长生。
“师兄,我昨晚随口跟铁牛瞎说的。”吴长生尴尬的笑笑。
“没事。”孟渊朝吴长生点点头,又对铁牛道:“我托你爹照顾姜老伯,是故我得照料你。三个鸡蛋分你一个,以后你入品了,再分我就是。”
“阿兄你真好!”铁牛到底憨厚,没太多杂乱心思。
孟渊如今要养精火,可也不缺这一个鸡蛋。而且铁牛不是外人,他父亲赵大头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用驴粪擦手的事可都历历在目呢。
“不过中午的肉可就不分你了。”孟渊笑道。
“我明白。”铁牛一边剥着蛋壳,一边道:“阿兄吃的多,要养力气多开窍穴,好能接回姜家小姑娘。”
孟渊拍拍铁牛肩膀,没再说什么。
早饭后又是辛勤操练。日上三竿时,聂延年才姗姗来迟。
“跟我来。”聂延年找孟渊招招手。
孟渊赶紧跟上,也没跟聂延年说又开一处窍穴的事情。
聂延年背着手,来到校场库房,开了锁,进去挑挑拣拣,最后捞出一柄长弓,两个老旧箭囊。
来到校场靶场处,聂延年教了射箭的法门。
孟渊试射了五记,又听聂延年纠正了两句射箭时的呼吸和身姿,就算是成了。
这弓是二石弓,也就是六十斤上下,对孟渊来说很轻松。不过练习射箭主要是为练习技巧,以及身体协调。
“高门大派,或是那些世家大族,人家自小除了学吐纳功外,还走单木,挑水,射箭,学刀剑,一来是早早学习护身的法门,二来是有助于开窍。身体协调了,窍穴就更容易开启,这是经验之谈。”
聂延年略略解释几句,就不耐烦起来,“我还有事,得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