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刚走开,严昊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赵玉山在一边陪着他,“陈阳,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要气馁,男人嘛,起起伏伏很正常。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一口把酒干了。
我觉得很意外。我和严昊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对方英俊帅气,高中时是学生会主席不说,还是个富二代,高中毕业之后我和他更是没有任何来往。现在对方是葵花拍卖行的总经理,而我呢,已沦落到靠出卖苦力养家。对方怎么主动敬我酒呢?
“多谢关心。”我有点受宠若惊,见对方把酒干了,我也马上干了。
“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见严昊话里有话,不知他什么意思,随口道:“能有什么打算?混一天算一天呗。”
“哪能这么想呢,你还年轻,要考虑东山再起。”严昊脸色一正,道,“你有一手鉴定古董的本事,这能耐不是什么人想有就有的。到我那里发展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让我加入你的葵花拍卖行?”
“是啊,到了我那里,我每年给你个十万八万很简单。甚至业务量可观的话,你每年挣个几十万也很正常。”
严昊放下酒杯,点上一支雪茄,悠悠吐出一串烟圈,“不夸张地说,对你是个机会,也是个机遇。要把握住啊。”
赵玉山紧跟着对我说:“严总是看在高中同学面子上才招揽你的。陈总你应该知道,现在即便你想加入拍卖行,也没人敢用你。”
赵玉山说的是实情。合聚德拍卖行将赝品当真品拍卖后,我陈阳的信誉就彻底毁了,今后不会再有人找我鉴定古董。所以,对拍卖行来说我陈阳就是瘟神,拍卖行的人见了我得躲着走,更不用说聘用我了。
我问严昊:“你不怕我的坏名声会影响葵花拍卖行的生意?”
“你不出面。前台的事情有人负责,你在后台负责鉴定就行了。”严昊说完,富有意味地一笑,“我了解过,你是宁煌考古学院九二级的高材生,水平绝对有。”
“唉!”我禁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唐代青花塔形罐,合聚德拍卖行就不会关门,我陈阳还是拍卖行经理,不会沦落到靠体力维持生存。
严昊说的对,我陈阳当年大学里考古系专业成绩名列前茅,最后一年实习时得到高人指点,鉴定古董水平在年轻一代内再没有第二个人比我强。就这么离开这个行业,实在可惜。
“干吧,”赵玉山说,“严总讲义气,够朋友,对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