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咂舌,在我想象中,又黑又瘦的这个吕先生应该是个举止文雅的人。既然无欲无求,又一门心思地想在市区盖个什么道观,其境界当然不一般。
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说脏话。
“瞎几把吊。”~~~~这几个字眼非常粗俗,在骂人的词汇中已经没几个人说这种话了。
这时,阿丘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他对我说了一句“请陈先生先稍等一下”,然后他就急忙走进了店内。
“阿丘,这罐子土你从哪里弄来的?”见阿丘进来,又黑又瘦被称作吕先生的男子抬头看向阿丘。而对方抬头这一瞬间,站在店外的我不由地一颤,对方眼神太犀利了,不夸张地说,这就是目光如电。
见吕先生责问,阿丘俯身朝散落在地上的土看了看,又看了破碎的陶罐,迟疑了一下,回道:“不知道从哪个道观取来的了,好像是…”
“又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主。”吕先生哼了一声,一脸不屑道,“盖个道观,找个假道士坐在那里,满脑子想着捞钱,一肚子花花肠子。妈逼的,刚才我差点没被熏死。简直瞎几把吊!”
又骂了一句后,他忽然想起什么,“阿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把陈先生带回来了吗?”
“坐高铁三点半到的。你正睡觉,没敢打扰你。陈先生就在外面…”说着,他伸手朝站在门外的我指去。
“陈先生来了?快让他进来,”吕先生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抛下阿丘,从店内迎着我走来。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就是陈大墩的堂兄陈阳,幸会呀,幸会。”
我很客气地回道:“能够认识吕先生,是我陈阳的幸运…”
话未说完,我突然嫉觉得不对。对方的手很凉,不是一般的凉,确切说,是冰凉或冰冷。与对方握住手的短短数秒,我感觉一股凉意透过手掌心侵入肌肤。我全身竟然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动作太快,不礼貌。我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一下,以掩饰尴尬。
吕先生倒不在意,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我,问道:“陈先生,你师父是谁?”
我被对方弄的一愣,对方这句话太无厘头,我回了一句,“我没有师父。”
对方没再问什么,转身向旁边一指,“你看我这些东西怎么样?”
其实,刚进屋时我就看到了,旁边是一个两米多高的货架子,上面陈列着很多古董,可谓五花八门。有瓷器,有花瓶,有香炉,有佛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