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开始陆陆续续进宫上朝,路过的人都要往这看一眼,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他心疼。
偏偏阮卿尘不一样,心中还有丝怜悯,好歹他们两家也算是亲家一场,他从马车上下来时手里多了件披风。知道他跪了一晚上也不容易,缓慢走过去,为他披上披风。
慕大人皱眉,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几眼,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微微,张嘴的他想说什么,许是太久不说话,喉咙没了声就放弃了。
阮卿尘为他穿衣后,头也不回的走去宫里。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与他同行的官员问道。
“只是给了件衣服,也没做什么,走吧,别说了……”
朝堂上,大家都知道宫外跪着一个人,却无一人敢提及,生怕这件事情被牵连。
徐嬷嬷告诉司徒绍,“阮琳琅的爹给他一披风。”
阮家不过就是一个棋子,没什么好怀疑的。
外面的人跪的也够久了,看来也该见一见。司徒大手一挥,开始下朝。让人请慕大人进宫。
知道此事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皇上终于肯见自己。他被随从扶起,颤颤巍巍走在路上。
等司徒见到他时,略显惊讶,从未见过他狼狈的模样,今日开算了一回眼界。
他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味,让人很不舒服,司徒邵附在徐嬷嬷耳旁轻声道:“把香味加重一下,放在身旁。”
徐嬷嬷点头。
“大人要不要先沐浴一番?”他好心提醒。
事已至此,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沐浴,他凄惨的咧咧嘴角:“皇上就别打老臣的趣儿了,我如今这个样子,皇上还能见我已经是我的福气。”
“先把背上的东西取下来吧,看着怪疼的。”司徒邵指着他背上的藤条。
他拒绝,摇头:“时间过了那么久,疼痛也已经过去了,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进宫。”
“为何?你要去哪?”
“老臣自知有罪,伤害百姓,刺杀陈将军令子,皇上没下旨降罪,已是老臣得福气。”
“你好歹还是朕的慕太师。”
“你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养老了,若是皇上不介意,还请皇上放臣回乡下当个县令。”
当个县令都这样了,竟然还在做梦,杀人犯怎能做官?百姓又如何能臣服他。
“回乡?你是说你的老家?”
“是,琳琅她,既然和成川有缘无份,我们也不强求,放他回去重新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