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存在与否,并非客观上可以确认的,它只是一个主观的意见罢了,你大可以把生活中的一切事物解构掉,以局外人的身份活着。
加缪认为“不选择”才是“真正”的对生命的放弃和不认同,自杀反而不是。
而说回《红楼》,曹公所做的是一种繁华落尽的感慨,他是以“繁华不永恒”为根基推导出“繁华是空”的结论的,曹公所认为的人生有意义的东西,其实就是那些少年岁月,富贵清闲,还有那些年里他认识的美好的女孩子——而这些东西恰恰是随着曹家灰飞烟灭掉了的。
可以看出来,曹公解构“繁华富贵”的方法是指出它的不永恒,也就是“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只是一种方法,只是曹公对于他自己回忆的判断,然而实际上呢?即使认识到了用“永恒”可以消解掉世间万物的意义,曹公也还是呕血作了一部《石头记》,这部书是“永恒”的吗?
并不是,它总有一天要被彻底遗忘,而我们之所以不认为读《红楼》没有任何意义,实在是因为这彻底遗忘的一天不但遥遥无期而且超出了我们的实际认知。
所以我的意见是,无论“意义”,还是“虚无”,不过只是描述客观事物特点的其中一种文字游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并不是单用“反认他乡作故乡”就可以概括的。
《红楼》的伟大之处之一在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生”和“人的愿望”在大尺度上的荒诞和渺小,这也的确是符合我生活经验的事情。
因而我年少时读《红楼》时竟常常哭起来,后来读《金瓶梅》时更甚,那种“万物倏忽而逝”的绝望几乎将我弄死。
但是我还是要腆着脸说,对世界的认识是多元的,绝望地认识这个世界——悲观地活下去——接受自己的“命运”,也不妨为活下去的一种方式。就像在今天,我仍然认为生活是不具有任何意义的,一个人也不具有任何天然的使命,但是我还是一直还不错地生活下去,和悲观主义,虚无主义握手言和,然后生活下去。
说回来了,人的一辈子,你实在是有权持任何一种观点,用任何一种方式活下去的。生性悲观的人不能在乐观主义里搞到幸福,相反,只能在悲观主义里得到安歇,找到并按照你自己认同的方式去生活,不要看别人,这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对另一个悲观主义者的小小意见。’
说真的,当初我k...听到这话时,我的内心是十分震撼的。一直以来,《红楼》的读者都对其内容和人物有着极大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