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声音虽然不稳,却还是勉强说了句公道话:“杨某的确是深谙为臣之道,当差也勤谨。
“自他接任,扬州连年平安,税赋也丰饶,天下很是称道。外头已经有人直接叫他‘杨扬州’了。”
“杨扬州啊……”微飏伸了手,三个指头托着柔滑的小下巴,只这个称号似是十分熟悉。
石磐别开脸:“小娘子外家既是往来南北的大商,又怎会真的不知道杨扬州的名号?”
哦!!!
微飏恍然大悟!
前一世,天子病重,南北战事同时闹起来,国库颇有些为难。当时已是国相的梁擎每日里愁得两条眉毛从未放平过,后来还是扬州提前收了三年的税赋,才把那一场危局堪堪度了过去。
后来论功行赏,梁擎在朝上,特意提了一句:“此战功成,杨扬州必得旌赏,方不至于寒了江南十六州的人心。”
似乎正是因为这件事,当朝天子窝了一口气在心里,愈发病势沉重……
所以,那个能振臂一呼便能让江南扬州等地提前缴纳三年税赋的人,竟然就是这位杨遵杨孟公。
“这么能干的人,是锦王的舅祖父。”微飏喃喃自语。
石磐听得清清楚楚,惊讶地看向她:“小娘子似是,对锦王……”
“我想再问你一件事。”微飏迎着她的目光,“当年的废太子舞弊谋逆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不曾舞弊!那几个盗卖考题的门人是受了旁人挑唆威胁!那几封所谓的同情叛党的信,也都是仿冒的!这都是那个贱人栽赃陷害,太子和娘娘都是死在她的手里!”
石磐霍地立起,声音瞬间高了一个调子!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是一滞,呆呆地看着对方,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就在此刻,院外窗下,忽然一声轻响。
两个人下意识地往外看一眼,彼此对视。
“大燕,听得可还痛快?”
“嬷嬷……”
“来,咱们小娘子跟前说话去。”
“嬷嬷我只是……”
房门打开,脚步凌乱,两个身健体壮的媳妇一边一个,拎了脚软的大燕,拖进了屋。
“你是我舅舅买来的孤儿,已经伺候了我三年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成了旁人的眼线?!我和我爹娘对你不好吗?还是这院子里谁欺负了你了?”
微飏深深地研究着大燕的表情,实在是不理解。
大燕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