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吵,实在是这段时间情况特殊,宫里根本离不了张民升,就这一刻钟时间,还是他硬挤出来的。
忙了一天他也累了,见圆桌上那蛊馄饨还冒着热气,他起身就准备过去吃。
谁知刚舀起一个,还未放进嘴里,就见那床上小人儿一阵风似地卷了过来。
“指挥使大人如此钢筋铁骨,六亲不认,还吃什么宵夜呀。”辛怡一把夺了他的勺子,端起那蛊馄饨,一股脑倒进了门后的白瓷小盆里。
辛怡越想越气,若不是以后还得靠他出面,才能请得动张民升,辛怡这会杀顾定方的心都有了。
而顾定方却是到这时才发现,这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狗窝。里面小白狗本来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正睁着又无辜地大眼睛瞪着他看。
以前地位不如一个远房表妹也就算了,现在连新来的一只狗都不如了。顾定方内心忽然升腾起一丝悲哀。
不料,他没有想到,让他更悲哀的还在后面呢。
“不好意思,我这房间也太小,容不下指挥使您这么大的神,您还是去别处安寝吧。”辛怡趁其不备,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咣地关上房门后,还不忘故意拔高声音训那门后的小狗:“百福,你姐姐我费劲巴拉地把你从河里捞出来,就是让你帮着看门的。”
“记住了,下次这歹人再进门,你就把人给我咬出去。”
歹人顾定方在门外站了半天,很是无语。
虽然明天早朝有很多事要处理,他也没打算在这留宿,可是这不留和被赶出来是一个意思吗?
他就不明白了,岳母那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生熙熙时落下的毛病,这些年一直病病歪歪,早一刻晚一刻看诊有什么区别,为何这臭丫头非跟自己叫板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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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辛怡自然没有乖乖在府里等张民升复诊。
因为她一早又收到了安顺送的信,天一亮就赶到了永定河边。
“公子,小的这次看得真真的,天快亮的时候,这边院门响过,有两个人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安顺昨夜挨了莲心的打,为了争一口气,拿到确切消息,在屈宅门口的树上蹲了一整夜,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到了真人。
不料话音刚落,莲心又一巴掌打了过来:“人都走了,你才叫小姐过来,能顶什么事。”
安顺捂着脑袋委屈坏了:“人是出去了两个不假,可我也没说里面留守的没有人了呀。”他可是看